“嗯。”
陆屏十分无奈,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这些东西太多了,又太贵重了,我这里大概是用不到的。”
严仞摆手:“放心,不是金银珠宝那等俗物,我保证你一定喜欢。”说着他便命人将箱子一一打开,向陆屏介绍道,“这几箱呢,是丝绵的床垫被子,你那床上的被子太旧了,盖着不太保暖。这是干净刚洗过的,可以直接换上,以后要是有客人夜宿你这里,还能多拿出一床来。”
陆屏:“……”
除了这人,也没人会夜宿他这苍篴院。
“这个呢,是西域来的香料,我特意挑选了几种清新淡雅的,称不上贵重,但闻着比名贵香料要好得多。这一箱是各种解闷的玩物,鲁班锁、九连环、六博棋、军棋、围棋等等,你看书看累了可以玩玩。这一箱是吃的玩意儿,很新鲜,今日一早刚从一品楼买来的。另外还有几幅画,一本时宪书,一幅《洞庭春色赋》。”说完,严仞特意凑近陆屏低声道,“苏公真迹,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这真的是重量级的厚礼了。
严仞挥手让人都退下去,得意洋洋地问陆屏:“怎么样,有你不喜欢的吗?”
陆屏诚惶诚恐,道:“没有不喜欢的,都很喜欢。只是……你是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的?”
严仞挑眉:“找机会问了太子殿下的。”
下人都出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严仞和宗昀两个外人,陆屏心中无奈,道:“你真的有心了,这些东西都很有用,只不过太多了。”他左看右看,走到一排冒着香味的食盒边,道,“就比如这一排吃的,这么多,我们就算有大海的胃也吃不完啊。”
严仞一拍掌:“有道理啊!怎么办呢?”他又忽地恍然大悟,“不如这样吧,我和宗昀留下来,陪着你们一块儿吃,从早吃到晚。”
陆屏:“……”
最终,严仞还是留下来了。
晚间,下人在堂屋摆了小宴席,秋水、至乐和宗昀都下厨帮忙,王嬷嬷做了十几道菜,热菜连同凉菜和糕点摆满了好几个食案。陆屏也不装了,直接叫几个下人一起上案吃菜。
吃完,王嬷嬷撤下菜,留了酒和点心在案上。达生把没用完的烟花炮仗搬出来,几个人在院子里点烟花玩。陆屏和严仞则靠在案边看院子里的烟花景色。
陆屏问:“你是不是故意要留下来的?”
“这酒不带劲呐。”严仞答非所问。
陆屏:“……”
严仞又道:“我发觉你这院子还是挺好的,与世隔绝,进出宫也方便。要是找人修葺一番,会更好看些。”
陆屏道:“好看也没什么用,舒服就行。”
“是挺舒服。”说着,严仞长腿一伸,站起来神清气爽地活动筋骨,一边问,“你这里有长枪么?”
他问长枪作什么?陆屏没反应过来,只道:“有剑。”
“不要那玩意儿。”严仞嗤道。
他走下台阶,越过玩烟花的那伙人,优哉游哉地踱步到旁边的小竹林里,而后又移到旁边,俯身拿了把斧头。只见他掂了掂斧头,又重新折返回竹丛,左看看又看看,挑了一根竹子,挥手砍断。
陆屏不解地望着他。
达生等人都不放烟花了,同样看着严仞用斧头把竹子的细枝末节修了修,而后竖在地面。
他笑道:“想不想看舞枪?爷给你们舞一段,给九殿下助助兴!”
陆屏忍不住笑了。
这个严仞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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