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陆屏从未听过的温柔,不知怎么,他竟缓缓张嘴,任由严仞将酒倒入他口中。
只听抱着他的人懒懒开口:“帐高迟弄鬓云妆,浴罢昏昏掩月裳……”
何新柏眼睛一亮:“子铿要念诗了!”
傅轶也感慨道:“看来你今天真是好兴致,都好久未念诗了!”
杯里的酒只喝了一半,严仞便适时拿开,看着陆屏的眼睛继续抑扬顿挫道:“金钿蔽容……钗未冷,荼芜添腕珞初香……”接着他将剩下的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凑近陆屏笑道,“卷帘倩笑拈纨扇,呷酒娇吟……唤仞郎。”
何新柏大笑:“哈哈哈哈——”
傅轶拍手:“好诗!好诗!”
何新柏道:“美人,你唤他!你快唤他!”
陆屏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这做的什么诗?
他这个流氓!
严仞忽地放下酒杯,一手抄起陆屏的膝窝,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胸膛和臂弯散着冬日里少有的温暖,像是如胶投漆过后的温存卷着过于浓郁的酒香,令空气变得愈加缱绻,陆屏猝不及防抱住严仞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严仞畅快地扬声念了诗的最后一句:“泰晔芙蓉终不换,启安东里醉平康——”
说完,他抱着陆屏踢开厢房的门。
第21章 21 我被死对头强迫上床
严仞要带他去哪里?陆屏想。
身后的琴乐仍在继续,何新柏和傅轶在兴奋起哄,直到所有喧嚣渐渐远去,他缩着脖子不敢看严仞,只听到有开门吱呀的声音,接着关了门。
这是一间更小的厢房,烛架上只留有两支短小的蜡烛,隔着两层薄如蝉翼的帷幔,愈显朦胧。
陆屏被放在墙壁前的供桌上,一接触到结实平整的桌面,他就想立刻跳下来逃跑,却被严仞挤在两腿之间压上来。他吓得整个背抵在墙上,触到了一层滑滑的东西,应该是一幅挂画。
昏暗的光线下,严仞的眼睛显得格外亮。他靠得极尽,压迫性的呼吸若隐若现喷张在陆屏脸上,眼神威逼利诱一般抓着陆屏的目光,让人无处遁逃,忘了呼吸。
“怎么不说话?”他道。
陆屏抿紧嘴巴摇头。
“当真是个哑巴?”严仞问。
陆屏点头。
严仞笑了,饶有兴致地问:“怕我么?”
陆屏摇头,随即又立刻点头。
严仞挑眉:“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陆屏捣蒜一样点头,心道简直太怕了,所以赶紧放我走。
结果严仞似乎心情更好了,整个人凑得更近,呼吸从陆屏脸颊一路游离到耳后。
“你们嬷嬷没教过你怎么取悦客人?”严仞在陆屏耳边问。
陆屏闭上眼睛装死。
“看来没教过,是第一次啊。”严仞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股玩弄挑拨的意味,瞬间让陆屏耳朵上的绯色更深。
他又道:“无妨,本公子也是第一次。不用害怕,放轻松。”
他第一次?他第一次个屁!
陆屏正在心中狂骂,忽然感到耳垂传来一阵温热,严仞吻上了他的耳垂。
“!!!”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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