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屏还在看车窗外的景象,便听严仞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在疑虑什么。”
陆屏转过头:“你知道?”
严仞撑着右臂懒懒歪在靠背上,道:“陆放居然每一科都拿了前十名,你肯定觉得不对劲。”
“……”陆屏想了想,他心中疑虑的,好像是这个,但也好像不是。
严仞伸了个懒腰:“他那个空荡荡的脑子能拿前十,不管哪个流程出了问题,横竖是礼部的责任。礼部负责科考的都是寒门出身,自诩清流,怎么会帮这么个胸无点墨的人呢?”
陆屏心念一转,皱起眉:“所以礼部原并不想帮陆放,倒不如说……他们在帮陆执,只不过陆执把题透给了陆放。”
“九殿下好聪明。”严仞抬眼斜斜瞅着陆屏。
陆屏心中郁结,咬牙道:“与陆执结党,于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严仞轻笑:“方才还说九殿下聪明,现下怎么又愚钝了呢?”
陆屏剜了他一眼,撇嘴道:“你那么聪明,如何一口咬定陆执和礼部勾结作弊了?”
严仞悠悠开口:“我自然是看到的。”
陆屏震惊道:“你看到什么了?”
严仞道:“陆放那人做事一点都不谨慎,前日与起草考卷的礼部司主事张晌之子上永兴坊喝花酒,我刚巧看见了。”
陆屏心中了然,敢情严仞也是去喝花酒的,所以才无意中撞见了陆放与礼部的人私交。
他十分感激,道:“我知道了,多谢世子提点。”
严仞却还想再说什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再多问。
回到苍篴院后,陆屏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他差达生去东宫打听情况,听说皇帝一直在东宫里与陆景和宋思源一同检查文验的题目,答疑解惑,修改誊抄,直到日落之后陆景才返回安仁殿。
吃过晚饭,陆屏便提着灯笼一路去到安仁殿。
寝殿内的炭火烧得正旺,陆屏示意宫人不要出声,自己站在帘子后头观望。陆景细细与宫人吩咐着什么,而后独自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眸中一扫疲惫,落定在烛火架旁的珠帘后。他笑道:“留安。”
陆屏踌躇着,不知要不要进去。
“外头太冷,进来暖暖吧。”陆景又道。
陆屏只好掀帘走进来,褪去斗篷,在陆景床前坐下。陆景穿着厚绒里衣抱着手炉,见陆屏双手冻得通红,便叹息道:“出门也不带件手炉,这么大了,怎么不懂爱惜自己?”
说着他握起陆屏的双手按在自己手炉壁上,帮他取暖,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
陆屏急忙点头。
陆景莞尔一笑:“别急,一句一句来。”
屏风隔绝了两个人与其他宫人的视线,陆屏白日里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弛下来。他坐到床前的脚凳上,仰头看着陆屏,犹豫片刻后才吞吞吐吐开口:“……哥,为什么是傅家?”
陆景仿佛早已知道他要问这个,却沉默着垂眼,而后轻声回答:“我娶傅家表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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