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蔷气道:“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怎么生的这张脸?不愧是下等贱人的儿子,天生就会魅惑人,别以为叫我姐姐,我就把你当弟弟!”
陆屏只好道:“那公主殿下,请你怎么打扰我睡午觉?”
“我心情好,四处走走,就碰见你这么个煞风景的人,不开心了,踹两下怎么了?”
真是活见鬼,在自己院子门口睡觉还能撞上这混世魔王。陆屏看了一眼身后还在哆嗦的达生,拿起地上的书,起身准备离开。
陆蔷道:“我叫你走了吗?”
陆屏只好站定。
陆蔷得意道:“你看看你,怕东怕西的,通身哪有一点皇子样儿?我不过叫你起床,让你起来念书,你这副样子反倒让人以为我欺负了你似的,岂不叫宫里人笑话?”
陆屏不想理她。
见状,陆蔷又朝身后的宫人道:“你们看他那蠢笨的样儿,连白虎殿的课业都是倒数第一,还敢在这儿睡懒觉,我不正是在训诫他么?”
身后的一干宫人立马应和:“是是是……”
陆屏平静道:“你不也是倒数?咱俩彼此彼此。”
陆蔷一愣,顿时火冒三丈:“胡说八道!我哪有你蠢?我的文章可没被太傅当众批过!”
陆屏火上浇油:“那是因为你从来没交。”
场面骤静,陆蔷气得眉毛快要拉到耳后了:“陆屏,你竟敢以下犯上!”
颜面扫地,只能尽快想办法挽回,只听她又道:“咱们打个赌,下个月的小考上若我考得比你好,你就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跪下来大喊三声公主殿下我错了,怎么样?”
“我不跟你赌。”
“由不得你!”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我不跟你赌。”
陆屏一面尝试抚平书封上的折痕,一面叫了声“达生”,快步离开这地方。
“陆屏,我还没叫你走,你竟敢走!”
后面的陆蔷还在气急败坏,陆屏早已拂去身上灰尘,头也不回快步离了这凉亭。走远时,他听见陆蔷似乎还大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周围的宫人都笑了,他走到苍篴院门口,转头才见达生正小跑着跟上来。
“你怎么才来?不怕被他们拖住?”
达生擦汗:“奴才想听清八公主说的那句话。”
“她说什么了?”
“奴才只听见八公主骂您……骂您是块木头是潭死水,敲不出声音也激不起水花,虽然生得好看,却无趣得很。”
“……”陆屏道,“这种话你倒也不必说。”
“不是您让我说的嘛。”达生道,接着弯腰,“殿下您身上没事吧?”
陆屏摇头,进屋把手里那本《淮南子》放好,转而抽了一本《古文观止》出来。
达生道:“真是倒了大霉,殿下在自家门口睡觉都能碰见八公主,她以前从不打这儿过,今儿是怎么了……”又见陆屏拿着书往外走,“殿下去哪儿啊?”
“秋千那里是不能去了,我去后山补习功课。”
达生跟上来:“八公主说的那个赌,殿下真要应?”
陆屏道:“虽说不应,但也不能让她得志拿了嘲笑我的把柄,还是好好温课吧,《蹇叔哭师》还没背下来呢。”
说完,他顿了顿,顺势又抽了一本《诗选》。
达生应是,他是陆屏的贴身小太监,自然要亦步亦趋跟去的,可陆屏却叫住他:“你不要跟来,去帮我办件事。”
立秋之后,龙首山的天比别处总是更高阔凉爽一些,这里在内苑以东,离他的院子近,他以往也常来,但近日启安城里显贵公子跑马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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