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郎中受身体有无大碍,得知要检查是否见红,他请大娘和郎中回避,亲自替受检查起来,受被扒了裤子,想起过去和攻的那些缠绵,忍不住继续臭骂攻,骂着骂着又想起过去受的那些苦,以及怀孕所受的苦,而攻现在还和丧门星待在一块儿,他们一个是李府真正的大少爷,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他呢?
他只是一个没爹没娘,没名没姓的孽种,真的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臭王八……”受给自己眼睛骂红了,怨恨地盯着攻,眼泪默默夺眶而出,他不服气地用脚踹攻,却踹不上劲儿,又痛恨自己这副羸弱的身体,更不想承认,分别数月,自己还想着攻,想和攻在一块儿,想有随意出入将军府的身份,想回到从前潇洒快活的日子。
“看我笑话,你很痛快是不是?”
“我怎么会痛快?”幸好未见红,攻握住不安分的脚丫子,一向傲气的受什么时候哭过,叫他如此心疼,他看着受含泪的眼睛,缓缓道,“有的只是痛,我没有一日不后悔,当初若是带你走,你便不用受这么多苦,是我回来晚了。”
“……”受以为自己听错了,攻什么时候会这样温柔地与他说话?他刚才骂了那么多难听的,攻也没生气,很不对劲啊,丧门星肯定会编排他的,不可能不说他坏话。
他赶紧抹掉眼泪,质问攻:“你这是何意?你若真后悔,为何还与那个丧门星称兄道弟?”
“他有话带给你,擅自跟了过来,并非我意。”
“哼,他跟过来还不是因为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攻又把郎中叫进来,一番诊断,郎中交代受需卧床静养,不可再动怒,受的身子本就不同于寻常女子,怀胎已是不易,经不起半点折腾,务必要好好养胎。
大娘听完,忍不住数落:“你这孩子……不听娘的话,那些豆腐哪比得上你的身子?”她这才转头询问攻的身份,想好好谢谢攻,对方蹦出一句自己是孩子的爹,给她愣住。
“一派胡言。”受当即否认,撑着想坐起来,“干娘,我要回去,我不认得这个臭王八。”
结果被攻及时摁住不让他起,他可没忘了客栈里的丧门星,攻一天不跟丧门星断交,就一天别想做孩子的爹。
“你滚。”
“别闹了,”攻道,“好好养着,明儿我带你回将军府。”
一听能回将军府,受起了坏心眼儿,立刻试探攻:“成啊,你先把丧门星杀了。”
又是将军府又是杀人的,大娘听得稀里糊涂,攻叫来小二给大娘另安排一间客房,在门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表明自己确实是孩子的爹,有很多话要与受说,大娘猜到了,唏嘘表示,受当初半死不活地晕倒在她那儿,告诉她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遭几个地痞打坏了脑子,别的事都不记得了,也没名没姓,可怜得很,她这才给受取名“福宝”,只要受能找到家,她便放心了。
攻回到房里,又挨了几句骂,他全受着,在床边坐下,牵住了受有些糙的手。
“你到底杀不杀?他欺负我,找地痞流氓打我,还羞辱我,要把我卖到花楼里,我不跑,死的人就是我了,”受固执地试探攻,把过去受的罪全部甩锅到丧门星头上,见攻沉默,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抽回手说,“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我睡了,你滚出去吧。”
受确实该好好休息,攻替受掖好被子,又摸了摸受脑袋,低声道:“睡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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