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右腿。
“哎、别别……”
梁颂晟托着脚后跟,脸色阴郁,“疼?”
余念气都不敢喘,“不、不疼。”
可是,这样好难为情,唔嗯……
咬牙的间隙,袜子被人强脱下来。
梁颂晟握着他的脚,先是轻轻旋转,又按动了几个位置,“拍片子了?”
“嗯嗯,没事的,医生说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骨头,休息休息就好了。”余念慌死了,“真的没事的,现在就是有一点点肿的感觉,不动不疼的,真的不疼。”
对余念来说,梁颂晟的僵尸脸比扭脚吓人无数倍。他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大僵尸就要进化成大丧尸。
梁颂晟:“片子在哪?”
手还没指出去,已经被梁颂晟找到。
余念右脚踩着软垫子,光秃秃的没有袜子。
房间气压很低,专业选手在看片子,受伤选手在找袜子。
跑到哪里去了呢?
余念目光乱飘,最后定在大僵尸的裤兜。
平整的深灰色西装裤,侧兜挂着半只白底棕色达菲熊。
余念双手撑在床沿,他脸熟透了,低头偷偷活动脚指头。
袜子熊被绑架了。
大僵尸也发话了,“挂的急诊?”
余念点点头。
“哪个医生?”
余念悄悄收回脚指头,“留小胡子的医生。”
梁颂晟:“眉心有颗痣?”
余念想想,“啊,对!”
梁颂晟放下片子,打开了摆在桌上的药膏。
余念脚指头张开又缩紧,“白色管的我、我刚才涂过了,胡子医生说灰色管的四十八小时以后再用。”
梁颂晟自顾研究药膏成分。
余念:“……”
好像自作多情了。
但是,家里有个医生真是好好又坏坏,什么都瞒不住。
梁颂晟放下药膏,搬来凳子,又托起他的脚。
余念不敢再动。但梁颂晟的手心好烫,还贴在他脚上,要紧张死惹!
心脏砰砰砰的,
像亲亲的时候那么快。
好讨厌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颂晟的话像一盆冷水。
余念打了个哆嗦,“对不起。”
“不是怪你。”梁颂晟努力心平气和,“我以为相处这么久,我可以成为你信任的人。”
余念也开始反思,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梁颂晟,到底在怕什么?
“念念,你相信我吗?”
“信。”
在此之前余念相信,是因为爷爷相信,而现在的相信,是因为自己相信。
“不论再发生什么,都不要瞒着我。”
余念点点头。
再也不敢了。
梁颂晟释放了火气,帮他揉捏最严重的区域,“怎么弄的?”
“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树枝,绊倒了。”
“树枝?”
“嗯。”余念指着桌边,“在那边。”
他又说:“但是,我觉得……这可能不是意外。”
梁颂晟拿起枝条,脸色冷了下来。
树枝的外观没有问题,折断的区域也不像是人为。
但是……
梁颂晟滑蹭树枝的一侧,微微发粘的胶质感,像是被人故意涂抹,专门粘在地面上。
“事情交给我。”梁颂晟把树枝装进袋子,“这几天好好休息,哪都不要去。”
余念不敢看他,“可我六天后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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