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的奶油,好像很难擦。◎
临近午夜, 街道热闹起来。
梁颂晟叫了出租车,插塞着耳机,关注直播中的余念。
画面中的他困倦不堪, 身体歪歪斜斜,倒了又迅速爬起来。
余念凑到手机前, “都要十二点了,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余念把自己抱进怀里,眼眶噙着泪花, “所有说会尽快回来的, 都是骗子。”
“骗子, 大骗子!”
梁颂晟摘下一只耳机给余念拨电话,又和司机说:“师傅,麻烦加快速度。”
“同志,这边限速八十,大过年的,不兴开快车,咱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手机响了十几声,没有人接。
梁颂晟退回直播间, 系统提示主播已下线。
梁颂晟看表,二十三点五十一, “师傅,麻烦您了, 我希望在十二点前到。”
司机加了点油门,“放心吧, 再有三分钟, 准到。”
车停在别墅门口。
梁颂晟飞奔上楼, 出现在余念的卧室门口。
干瘦青年蜷着身子躺在地毯上, 他睡得很熟,眼眶红彤彤的,睫毛和脸颊挂着泪。
梁颂晟脱掉外套,搓热的手才将人抱起,送到床上。
也许是消毒水味惊扰了他,梁颂晟把身体往后错,余念却反方向往他怀里扎。
梁颂晟坐在床边,帮他擦去泪痕,默数着秒数。
五、四、三、二……
指针拨向零点,炮声响起之前,梁颂晟捂住余念的耳朵。
熟睡的人乖乖蹭他,并没有受到影响。
待炮声消失,梁颂晟捧起余念的手,用小到听不清的声音,温柔对他说:“念念,新年快乐。”
一夜安眠。
余念抱着熊打了个哈欠,抓了抓痒,又把身体翻过来。
阳光明媚,他眨眨眼,床边却生出个绿油油的身影。
余念以为没睡醒,揉揉眼准备接着睡。
绿油油却开口说话了,“醒了?”
余念猛地坐起,“你、你怎么在这儿?”
绿油油:“不是说好的,一起守岁。”
余念:“……”
哎?什么时候说好了?
“但有的人零点前就睡着了,我只能帮他守了。”
余念心里乱蓬蓬的,“你零点前就回来了?”
“守岁当然要在零点之前。”
余念蹭蹭鼻尖,偷偷笑,“哦,那对不起。”
“今年原谅你,以后不许提前睡。”
余念的眼珠亮了。
是将来都一起守岁的意思嘛?
梁颂晟从地毯坐起,“换衣服,下楼吃饭。”
绿油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余念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穿医院的手术服守岁?是有什么说法吗?
新年讨个吉利?
绿色的吉利?
*
吃完早饭,余念跟着梁颂晟上车。
他插上安全带,顺便问,“要去哪里?”
“先去取鲜花和蛋糕,再去墓园。”
大年初一的清晨,城市并不热闹,墓园亦是如此。
梁颂晟拎着蛋糕和两束鲜花,剩下的两束在余念那里。
他们先来到余念爷爷的墓碑前。
墓碑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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