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本打算卖力捏他一两个小时,但刚干了十几分钟,梁颂晟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
余念轻叫他,没回应。
余念慢慢趴下身体,支着下巴看他。
对刚成年的余念来说,三十多岁的梁颂晟绝对算得上“老男人”了。可从面相来看,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老。
梁颂晟虽然稳重成熟,却找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他肤色算不上白,但也不黑,嘴唇并不是柔嫩的粉红,但很健康。重要的是,他身材高大,肩背宽挺,是那种只看外表就能给人安全感的成熟男性。
余念想到漫展上,多人喜欢cos成熟稳重的禁欲系,衣服和妆面再怎么还原,气场总是差一些。
余念的眼神从他鼻尖滑到了下巴。胡茬还没来得及剃掉,青根很短。
余念抿了抿嘴唇,指尖轻轻贴在下巴左边的区域。
今天下午,他不小心亲到的,好像就是这里。
渣渣的,又痒痒的。
不光嘴唇痒,心里也痒。
余念指尖在上面滑。
摸摸又摸……
扎扎又扎扎,好有意思。
余念正走神,身子一斜,被人拽进了怀里。耳边有男人的心跳,额头是被他摸过的青茬。
做贼心虚,余念默声不动。
对方声音哑哑的,有成熟男性勾人的魔力,“不好好按摩……”
“就好好陪我睡觉。”
*
祖爷爷恢复得很快,术后一周办理了出院手续,祖云卓跟随回老家照顾。
新年临近,双人舞大赛也不远了。
为了不耽误比赛,余念每天和祖云卓视频练舞。余念在三楼舞室,祖云卓在老家门前的院子。
大多是祖云卓陪余念练,并耐心帮他指出问题。
余念用功又刻苦,几天下来进步了不少,两个人打算把舞蹈难度提高一个阶层。
特别是高潮部分的旋转,他们原本打算“原地转”接“吸腿转”,从共十二圈。
随着熟练度的增加,他们决定再加个“上步转”,从十二圈增加到十六圈。
他们每天练习,一练就练到了腊月二十九。
晚上七点,余念托着疲惫的身子下楼,饭香味扑面而来,“娴姨,好香呀!”
“是什么呀?红烧鱼还是炖排骨呀!好饿好饿,饿死惹!”
娴姨拿铲子的笑脸没有出现,回应他的是成熟男人的脸,“是鸡翅,想吃红烧鱼和排骨,改天做。”
余念愣住,“你回来了。”
余念一周前在梁颂晟怀里睡的,他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时候,梁颂晟已经离开了。
后续的一周,梁颂晟回来过四五天,可以余念没见过人。对方都是在他睡下后才回,余念醒来前就走了。
“洗手,马上开饭。”
说罢,梁颂晟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余念放下东西跟到厨房,在后面偷偷摸摸看了会儿,才慢慢悠悠凑过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天年三十。”
“对哦。”
每天忙碌,都要忘记了。
余念:“怎么回来也不说一
声。”
梁颂晟:“惊喜。”
“哦。”余念闻着菜香味,蹭蹭袖口。
梁颂晟:“不喜欢?”
余念心脏乱蓬蓬的,“喜欢。”
突然回家,还亲自下厨。
怪浪漫的。
梁颂晟把鸡翅盛出来。
余念接手 ,“我端我端。”
梁颂晟避开他,“烫,我来。”
大年三十前夜,两个人的晚餐算不上热闹,但好过只有自己。
窗外偶有炮声和儿童的嬉戏,电视机上播放着晚间新闻,主持人说着庆贺新年的祝福语。
梁颂晟夹鸡翅给他,“明天还练舞吗?”
余念:“没事的话就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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