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能忍眼泪,忍不住吐舌头,“哇!好苦。”
梁颂晟收走保温杯,“怎么喝这么急。”
余念揉揉眼睛,“这么难喝,为什么还说好喝啊!”
“不难喝,只是泡制的方式出了问题。”梁颂晟帮他擦干净嘴角,“新生普洱适合沏泡,煮的话,很容易苦。”
“泡个茶还有这么多说法。”余念舔舔发苦的嘴唇,“好难。”
“其实不难,感兴趣的话,改天教你。”
余念:“好。”
梁颂晟:“嗯。”
余念:“……”
怎么又没的说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话题!
最麻烦的问题是……
余念看着扣在一起的两只手。
哇呜呜呜,怎么又拉上了?
到底什么时候拉回去的?
臭手,不矜持,
不能躲一躲嘛!
尴尬情景再现,余念继续紧紧张张。
坐得屁股麻了,也不敢动。
他偷偷打了个哈欠,还有多久才能到,都有点困惹。
伸出的手把人按在肩膀,梁颂晟的声音就在耳边,“睡会儿吧,还早。”
余念盯着他,这样睡吗?
靠在这里,紧紧张张。
梁颂晟侧头,“闭眼,睡觉。”
余念嗖地闭上,三秒入睡。
他的睫毛映在梁颂晟的瞳孔,浓密纤长,呼吸喷在上面,会摇晃摆动。
梁颂晟托着余念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腿上,缓慢瞄刻他手指的轮廓。
他转向窗外,十月末的阳城,车穿过城市的霓虹,空气中有温热的风。
车停在别家口,余念靠在肩头,有很轻微的呼吸声。
梁颂晟缓慢下来,半个身子探入车内,把人抱起来。
他有预感余念不会沉,但压在胳膊上太轻了。
他稍微活动手臂,也好在很轻。
余念摇晃,身体往外倒。
梁颂晟挺着腰,往上颠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撞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在颈部飘,是细小电流,正往心端冒。
娴姨开了门,看到怀里的余念,马上禁了声,跑去厨房忙碌。
梁颂晟把他放床上,人没能站起来。
衣领被抓紧,用了死也不放开的力气。
*
娴姨做好饭,在楼下等了又等,怎么都等不到人下来。
她上楼找,一声没吭。
默默合上了门。
睡吧,好好睡。
半个月了,没睡过一场好觉。
*
阳光明媚刺眼,余念翻了个身,被熊挡住了,他抱住熊,把脸压在上面。
蹭了蹭,继续蹭蹭。
今天的熊熊硬邦邦,余念伸过来拍拍熊屁股。
不仅硬邦邦,怎么还变大了呢。
余念掀开眼皮,对上了另一双眼。
“早,睡得好么?”
余念猛地坐起。
哇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睡大古董床上了呢。
“念念,你在听吗?”
“啊?”余念奔下床,“那个……我、我尿急。”
话还没落完,人早跑进了卫生间。
据说外科医生都有洁癖,大古董身上总有股消毒水味,肯定是洁癖中的王中王。
刚才都贴他身上了,
好像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余念又蹭蹭嘴边,应该没有把口水留在他身上吧。
余念抱着头,正郁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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