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小未婚夫眼光到底多高,才能看不上你这样的。”
见梁颂晟不接话,他继续说:“你怎么想的?是抓个现行回来教育,还是直接找到挖你墙角的人,再甩出个五百万,让他拿钱走人?”
梁颂晟:“幼稚。”
钟严不再调侃他,“你想怎么解决?总不能动用权利,吓唬俩孩子吧?”
梁颂晟:“我指的解决,不是强行拆散。”
“那你什么意思?”钟严听蒙了,“老梁,你不会有绿帽癖吧?”
“没有。”梁颂晟说:“婚约是多年前定下的,那时他才四五岁,什么都不懂。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不见,他性格会变、爱好会变,也许想法也会变。”
小小的余念会撒娇、爱缠人,会跟在他身后叨念着嫁给他,可长大后的余念不见得也这么想。
梁颂晟说:“他有他的人生和自由,我没想用一份遗嘱拴住他。”
钟严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你到底什么意思?打算退出,把自己未婚夫让给别人?”
“如果他们真心相爱,我会考虑。”
钟严碎了一声,“那你呢?考虑过自己没有?”
“现在是聊他们,不是谈我。”梁颂晟说:“我来找你,是顾忌这个年龄谈恋爱太早,有没有解决方法。”
要不是十几年的交情,钟严真想骂他,“老梁,你古板也得有个度吧?大清早亡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行啊,你非要聊,我就跟你好好聊聊。”钟严撸起袖子,“首先,他已经十八岁了,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是法律上认可的成年人,并不是你口中的孩子;其次,在你们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也没有正式成为恋人前,谈恋爱是他的自由,不违反法律、不违反道德,更不存在你所谓的早恋。”
“十八岁还说人家早恋?你有病吧。”
梁颂晟少有的烦闷,“嗯,腐朽的观念我会改。”
钟严不想再添火,转而问:“你怎么知道他谈恋爱了?”
梁颂晟:“不确定,没有充分证据。”
钟严:“怀疑的理由呢?”
“他不希望我在家,每天反锁房门,阳台挂着连衣裙,兜里还塞着丝袜。”
钟严越听越魔幻,“他、他把异性带家里了?”
“他说没有。”梁颂晟:“应该只是买了衣服打算送她,或拿回家清洗。”
钟严绞尽脑汁,“有没有可能,衣服是他朋友的?我的意思是关系好的异性朋友,不是谈恋爱。”
梁颂晟起先也是这么想的,但把女性丝袜塞进贴身穿的睡裤里,如果不是恋人,这个行为太越界了。
他宁可相信余念交了女朋友,也不愿意相信他有不文明的癖好,例如,拿女性衣物意.淫。
钟严:“你的意思是,他喜欢异性?”
梁颂晟:“我简单问过,差不多。”
钟严:“……”
怪不得这么发愁。
要是小男孩还能斗一斗,这取向都不一样,根本没有斗的资格。
“当初你就没发现他的性取……”钟严卡住,想起他俩刚定婚约的时候,那孩子才几岁,懂个屁。
钟严头疼,“你要不找他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
钟严叹气,“算了,直接谈更尴尬。先静观其变吧,就我带实习生的经验,大学的爱情多数没戏,他们心智不成熟,谈恋爱大多图个刺激和新鲜感。也就三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特别是大学毕业以后,基本都分道扬镳了。”
“十八.九岁的小孩,哪懂什么爱……”
钟严的话,被突然闯进办公室的人打断,“钟主任,昨晚的病例我已……”
梁颂晟的目光停在那里,穿白大褂的实习生站在门口,皮肤很白,染棕黄色的头发,右耳有枚黑色耳钉,这种打扮,在医护工作者中尤为扎眼。
钟严:“没教过你进办公室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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