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有些方面可恨,有些方面却是个很可靠的人,能让人放心地跟他生活在一起。更何况很多时候他们俩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你做饭我就洗碗,你遛狗我就晾衣服,你工作我也工作,互不依赖却也彼此互补。这种关系没给李识宜增加什么负担,反而让他心态更为平和。
几天后,跟程总的合同敲定了,这意味着公司又向自有品牌迈出一大步。
那天晚上谭承喝了不少酒,回家路上死活要握李识宜的手,不管李识宜是骂还是躲他都不干,中途还把李识宜直接扛到肩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了一个红绿灯……
“放我下去!谭承?谭承你——”
“不放。”谭承醉醺醺抬起下巴,嚣张地睨了他一眼,“老子死也不放,你是我的,谁他娘的也抢不走。”
李识宜头昏脑涨:“没人跟你抢!”
“放你娘的屁,大把人想跟我抢,不过他们那是休想。”谭承冷哼一声,一手扛着他一手掰过他的下巴,嘴唇印上去响亮地亲了一口,酒精气息简直铺天盖地,“谁敢碰你老子就剁了他的手,再挖了他的眼睛,嗝——扔给咱儿子当球踢。”
儿子?
李识宜没好气地问:“你哪来的儿子。”
“嗝,旺仔啊,旺仔就是咱儿子。”
“……”
夜色下,李识宜伏在他背上,胃都快给颠痛了,又觉得他这种口气莫名好笑,跟个小孩儿似的,特别滑稽。
“你不是还想把它扔了?”
“谁?”谭承恶狠狠地咬着牙,高声反驳道,“老子跟你亲生的狗,谁扔一个我看看?他娘的……嗝!活得不耐烦了。”
李识宜再也没忍住,脸抵在他肩后笑了起来,浑身止不住地抖动。
谭承将他放下,两只眼珠子瞪大看着他,瞪了半晌,眼神越来越深邃,就像是他已经扎进了心底最深处,想拔也拔不出来。
李识宜嘴角微弯,虽然没出什么声,但面色温和,神情平淡美好,把谭承看得更醉了。谭承愣了愣,将他和夜色一起裹进了风衣里。
“他娘的……你笑谁呢?”
“我不笑你还能笑谁。”
“别笑了。”谭承转开头,抹了一把脸,哑着嗓说,“老子有点儿把持不住。”
“你滚。”李识宜笑着侧开脸。
谭承把他扳回来,猛地将唇送上去,火热地贴在一起。两人的心也热乎乎的,而且离得很近。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不过路灯并不亮,谁都没有太注意他们俩。
一直亲到四片唇都湿漉漉的,谭承才舔着嘴角停了。他凑在李识宜耳边低声问:“困了没,困了就赶紧回家。”
“你困了?”
“操,老子精神得能打死一头老虎……”谭承眼神飘忽,绕着李识宜身上打转,“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少装蒜啊。”
“不是说不强迫我吗。”
“伺候你还不行啊,”谭承咬了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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