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谭承心里冒出一股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火,一看见李识宜他就浑身冒火,“上车。”
上回开这辆车的还是李识宜。当时他开着它离开了北京,还眼睁睁看着谭承撞上了护栏,昏倒在自己面前。
一时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李识宜在副驾沉默不语。
谭承扣上安全带,责问道:“你宁愿大老远跑过来也不想告诉我是吗?”
“我自己可以处理。”
“是,是我非要凑上来,非要搭把手。”冷言冷语地讽刺完,谭承瞥了他一眼,见他这次的面色比之前又好了些,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你过得倒是滋润。”
“你过得不滋润?”
谭承硬邦邦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滋润,老子好得很。”
李识宜撇开头,口气漠然地说:“开车吧。”
谭承握紧了方向盘,简直恨得牙痒痒。
哪怕李识宜流露出一星半点思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有多想他,这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需要多惊人的毅力才能忍住不去见他,不拿手铐把他铐在自己身边。
但李识宜的脸永远戴着面具,你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心里有没有一点不舍。
宾馆地址报了,但谭承没往正确方向开。回过神来,李识宜发现不对,说:“不是这条路。”
谭承理都没理。李识宜看了眼熟睡的祝炀炀,拧紧眉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原来的小区楼下。
谭承把祝炀炀背到背上,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楼。李识宜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谭承还留着这套房,更没想到今天他们还会一起回到这里。
打开门,旺仔从阳台冲过来。
祝炀炀从谭承背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哑声问道:“……哥,这是什么地方?”
“你烧傻了是吧,”谭承把她往床上一放,“这是我跟你哥的老房子。”
“喔……”她迷迷糊糊地道。
关上卧室房门,见李识宜还在玄关站着,旺仔围着他腿边打转,谭承忍不住讽刺道:“有这么惊讶吗。”
“你……”李识宜看着他,“为什么没搬走。”
“可不是,”谭承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知道。”
两人相对无言。谭承把头拧开:“我去给它喂点儿吃的。”
李识宜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谭承蹲在阳台的背影,心里堵塞了一股难言的情绪。
住在这里那段时间,也不是每天都很愉快。他们时常争吵,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摔东西,但在这个屋子他就不会觉得孤身一人,起码还有一个谭承跟自己是有关联的。如果哪一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起码还有谭承会发现。
等谭承烧完水回来,李识宜轻声道:“谢了。”
谭承扯起嘴角:“想喝自己倒去。”
李识宜瞪了他一眼。
这种感觉确实是久违了,就连谭承这种没脸没皮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低下头狠狠搓起了额头。看着李识宜这样嗔怒却并不凌厉的眼神,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李识宜身上衣服扒了,摁在沙发上痛痛快快地做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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