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往墙那侧挪了一段,似乎在嫌弃他。他即刻把人往回捞,稳稳当当地圈禁在臂弯里,并低声嘀咕,“老实点儿。”
“……你腿很凉。”
“凉就凉吧,正好靠你暖暖。”
结实火热的胸膛顶在后面,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李识宜终于妥协,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受的折中姿势合眼。
谭承微微笑道:“看在你这么困的份上,今晚就放过你。赶紧睡,明晚老子可不跟你客气,别怪我没告诉你。”
李识宜懒得理会,闭着眼尝试重新入眠,不一会儿倒真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精神抖擞地醒来,感觉比这段时间在外地宾馆睡眠质量要高不少。
他不想归功于谭承,但不得不承认熟悉的环境确实能带给人安全感。
人一旦习惯了某种环境,就很容易产生依赖,效果跟温水煮青蛙差不多。
谭承出门遛狗,李识宜一言不发坐在客厅,心情并不明朗。他想摆脱,但该做的事还没做完,一时找不到突破口,也就意味着暂时还不能无声无息离开。
外面气温才几度,谭承给冻得龇牙咧嘴的。回来以后见李识宜不和自己说话,他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俩的相处模式就这样。
他钻到厨房去热粥,刚买的包子也搁微波炉里转了半分钟,再拿出来热气腾腾。
“吃饭!”他扯着脖子吼。
半晌没人应,谭承把头探出去,发现李识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不对,这种说法不准确。李识宜人坐在沙发上,视线的方向是对着厨房,但又像是在出神,以至于谭承脑袋都伸出门框了,他还是一动不动。而且他的目光很沉,犹如黑夜里的长河一般,汹涌的暗潮在下方涌动,表面却莫名静寂,甚至是讳莫如深。
谭承先是愕然,旋即男性自信心指数级暴涨。他迈开腿三两步跨过去,没等李识宜反应过来就把人一按,来了个腻腻歪歪的法式长吻,舌尖掠夺般袭过口腔每一处。
李识宜用力推开他,脸上腾得一热:“大清早你犯什么病!”
“靠,明明是你先盯老子的,那我不得投桃报李?”
谭承看着他,笑得相当暧昧。李识宜起身动作有些僵硬:“还吃不吃早饭了?”
“吃吃吃,你不就怕老子吃了你吗,坐着吧,我去把粥端来。”
李识宜被半强制半劝地吃下了十几个包子,撑得连话都不想说。谭承还数落他,说他身体不行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养胖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就为他盯着自己看的这事,谭承一整天都心情愉悦,连喂狗都吹着口哨,恨不得当场打电话昭告天下。
周五耿维给谭承打电话,邀他第二天去自己那里作客,还说叫了几个其他朋友,可以趁机打几把牌。
对于此,谭承倒也不意外,毕竟一旦有求于谁,耿维一般都会做局给对方送钱。但他没想到耿维居然把这招用到他身上,未免太小看他谭承了。他的人脉,是几把牌能收买的?何况他也从来没想过跟耿维算这些账。
耿维道:“要是李识宜肯赏脸,你就把他也带来,我这儿有几辆好车能让他过过瘾。”
这不是他以往的态度,不过也能理解,目前谭承传递给这帮朋友的信号很明确——给李识宜脸面就等于给他谭承脸面。
谭承轻嗤:“什么好车我没有,还需要上你那儿过瘾?”
“怎么着,只许你有好东西,我们就什么都没有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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