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谭承经常被搞得很暴躁,变着花样想找点存在感。有时候谭承根本就不想发火,只不过李识宜的反应太冷淡了,谭承很窝火,与其被他冷着,还不如让他扇两巴掌来得解气。
这种想法很变态,但谭承连装都懒得装。
他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盯着李识宜,那表情实在是瘆得慌,看得朱有为心里发毛,开口劝道:“我看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再发作吧,多少还是得留点面子,你说是吧,这大马路上的……多不合适。”
“你先走吧。”谭承的目光冷冷扫去,“今晚的人情我记住了。”
“岂敢,岂敢,举手之劳。”朱有为规规矩矩地笑了笑,钻进车里火速离开。
谭承往车门上一靠,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李识宜。
周围许多人来来往往,偶尔就会有奇怪的目光投来,看着这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谭承熟视无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眼睁睁盯着李识宜把饮料喝完了,又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起身往外走。
推门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李识宜木了一秒,紧接着就像没看见他一样,转身向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谭承咬了咬牙根,口袋里的烟盒都快捏碎了。他追上去,紧紧攥住李识宜的胳膊:“大晚上的你往哪跑?”
李识宜蹙眉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你放开我。”
“我问你往哪跑,打算到哪去过夜?”
谭承脑门一下下蹿火,死死盯着他,想看看他又会有什么反应。可李识宜并没有剧烈反抗,只有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藏都懒得藏的失望。
谭承脊梁骨跟过电一样,唰地打了个哆嗦。他把手松开,还没来得及替自己解释两句,李识宜就加快了脚步。
“李识宜!”
谭承顿时变了一张脸,紧赶慢赶追上去,脱下大衣裹住李识宜,“别跑了,我认错,我他妈混账,不该不经你同意就下你的锁,不该不尊重你,更不该——”
他险些把让人开除李识宜的事也给交待了,幸亏最后关头猛地刹住了车——看这情形李识宜应该还不知道!
死缓,绝对的死缓。
谭承后背都出了汗。
李识宜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扫他一眼,不自在地挣脱他,低声喝斥道:“你肉不肉麻,别在马路上抱我。”
谭承却不依不饶,拿大衣继续把他裹得死死的,让他手脚都没办法动弹。谭承自己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羊绒衫,冻得上牙打下牙,还强装大尾巴狼:“你是不是找中介问房子了,什么意思,就这么拼了命想摆脱我是吧,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老子是有一身臭毛病,但老子对你贴心贴肺的好,这点你敢不敢承认,嗯?”
李识宜敛着眸默不作声。
谭承吼道:“说话!”
“要我说什么,对你的好感恩戴德?”李识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睫毛轻微颤了颤,“谭承,你是在强迫我接受你的好,没问我需不需要。比如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大衣,你这就是在使苦肉计。”
“操你大爷的,老子没使苦肉计。”
谭承暴跳如雷,嘴里一直在冒白气,铁铸般的胳膊也收得更紧了。
住宾馆显然已经不现实,谭承不会放人,李识宜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转过头,见他嘴唇冻得发紫,平常总是嚣张跋扈的那张脸显得有些扭曲,十根冻得通红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
“不能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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