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不重要,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就算是拿枪比着他的头,我也会逼他同意。你瞪我干什么?妈的……”他气得又胃疼了,“你跟你哥一样不讨人喜欢,滚一边去。”
这些话又横又难听,但祝炀炀看着他,却莫名不觉得他是什么危险份子。相反的,他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反倒让祝炀炀松了口气。
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谭承:“还杵这儿干什么,想拿那个破擀面杖敲我?起开。”
这副憋屈又窝火的模样甚至有些滑稽……祝炀炀摸了摸鼻尖,低下头道:“这里好像是我哥的家吧。”
谭承背对她鼻孔出气。
“我觉得,”祝炀炀想说强扭的瓜不甜,怕他自尊心受不了,好心换了种说法,“你不是我哥会喜欢的类型。”
“……”废他妈什么话,女人和男人能是一种类型?
“不过你也不差啦,就是脾气太冲了。”
说完她转身逃回卧室把门锁死。
等李识宜到家,家里出人意料的消停。
谭承睡觉离得老远,既没动手动脚也没非要抱着他,李识宜难得清静,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翌日清早,谭承遛完狗接了个电话,走到卫生间对正在漱口的李识宜冷声道:“我有事,这几天不过来了,奔驰的钥匙在鞋柜上。”
“不需要,你开走吧。”
李识宜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他。
他哼了声:“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我永远也别再来骚扰你,别再来碍你的眼。”
这话算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可他却静静地不发一语。
谭承也一反常态地沉默。
两个成年人之间很多事都是很微妙的,而且就算李识宜不愿承认,他跟谭承之间也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很多时候,很多感受不言自明。
昨晚大衣沾上了自己吐的秽物,谭承皱眉看了眼,也懒得拿了,直接穿着西服走人,到看守所大门口接于霆。
这段时间于霆在里面遭了不少罪,出来明显老实多了。得知邢天羽的事以后,他露出唇亡齿寒的表情,耿维拍拍他的肩:“放心,邢家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黄旗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跑了?”
“早出国了,留在国内就是等死,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谭承突然开口:“确定是他了?我看未必。天羽逼得他倾家荡产,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不会只剁三根手指头。况且这种手法,也不像是单纯的忌惮邢家。”
“那你说是谁。”
“顺着天羽结过的仇一个个查,跟上回兰州那桩事结合起来,把范围进一步缩小,两个时间点同时出现在兰州和北京的,机场,火车站,找人调一下旅客记录很容易。”
“开车也很有可能。我去找交通局的人,先从那两天兰州回北京的查起,二十到四十岁,男人。”说到这,耿维抬眼看向谭承,“出事那天你把李识宜带走了,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谭承皱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当时耿维就查过李识宜,最后因为对方的手伤加上有谭承这个人证,不得不排除了他的嫌疑。
“没什么。”
谭承没说话,直接靠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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