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腿长,拳脚有力,出手丝毫不弱。但谭承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易碎,保护欲过分爆棚。
“把我放下,”李识宜被他气得脑子直抽抽,“我不冷,听见了吗。”
反抗无效,谭承把人摔到床上,从背后抱住他,缠人的神态跟狗似的。
他拉过被子把两人包起来,小腿碰了碰李识宜的脚,轻哼一声:“这么冰,还敢说自己不冷。”
“不劳你操心。”李识宜艰难地做了个深呼吸。
谭承把人圈在怀里加温,埋头嗅闻他颈间残留的沐浴露气味,手脚也不放过,脚抬起来压住他的脚掌。
大床稍微一动就发出暧昧响声,导致李识宜身体格外僵硬。谭承倒是毫不在乎,甚至还贴近他的脖子低声问:“老子对你好不好。”
李识宜闭上眼不置一词。
谭承威胁般顶了顶胯,他立刻肌肉抽紧,狠狠往后挥肘,“再动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切了。”
“就凭你?”谭承在他身后眯起眼,“走着瞧,以后我不光要动,我还要你求我动,含着它睡一整晚。”
李识宜脸一臊,冷声道:“咱俩只是睡过一觉,能不能别说得好像我被你套牢了一样,我从来就没拿它当回事。至于你,真这么饥渴就去买个充气的,堂堂谭总不会连这个钱都出不起吧。”
谭承轻嗤:“现在嘴硬没用,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
“别做梦了。”
这冷淡的语调听得人耳朵痒,谭承忍不住又凑上去,挺起喉结磨了磨他的耳垂。李识宜被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儿没弹跳起来。
“这是你敏感带?”
“你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算什么流氓。”谭承看着他,忽然不温不火地笑了,“李识宜,我发现我开始对你认真了。”
李识宜一个字也不想信。
从小到大他遇到过无数麻烦,还曾经被追高利贷的挥刀砍过门窗、把屋里有用的东西洗劫一空。但那些人都没有谭承这么不要脸,那些人顶多就是来硬的,谭承却不同。谭承在外人模狗样,一副精英才俊的派头,关起门来却软的硬的一起招呼,不把你的意志力打溃不算完。
李识宜没有本钱跟他硬碰硬,但也绝不想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解决办法。
远远躲开?不可能,炀炀还在北京上学,没那么容易换地方,而且还要重新找工作,代价太大了。
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还被那道热源牢牢抱着。他只能无奈地推测,也许过段时间谭承就腻了,淡了,就会放过自己,换个人纠缠。
卧室中温度逐渐升高,松软的被褥隔开寒意,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光。要是忽略身后均匀的呼吸声,这环境真可以用舒适来形容。
李识宜试图翻个身,但以失败告终。他疲倦地叹了口气:“睡觉就睡觉,你压得我动都动不了,我怎么睡。”
“……”
“谭承。”
身后传来敷衍的回应:“……还冷?”
“不是,我不冷。”李识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缓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我跟你不是同类,这一点你早知道了。而且性向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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