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医生走了,李识宜僵着身体一言不发。
谭承拿着药膏坐床边,假模假式扫了眼上面印的说明,“我帮你涂还是你自己来。”
其实他也没那么禽兽,问这一句只是故意戏弄李识宜,想看他发火。谁知李识宜非但没发火,还突兀地保持沉默。
李识宜看似平静,肩膀却僵硬得一动不动,从侧颊到脖子那截露出来的皮肤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谭承愣了一下,没想到李识宜的反应会是这样。这不仅没让他有快感,反而令他产生无限怜惜,心里觉得自己挺不是人。
这种欺负弱者的感觉没什么意思。
谭承低声说:“跟你开玩笑呢,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伺候你。”
李识宜没反应。
谭承站起来。
李识宜肩膀动了动,谭承停下,恶劣地一笑,“想我走?赶紧起来把药吃了,别闭着眼睛装睡。”
李识宜静止数秒,然后深吸一口气再叹出来,嗓音冰冷,几近无奈:“算我怕了你行吗,谭承,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谭承居高临下地说:“装什么傻,老子看上你了,早就明明白白告诉过你。”
李识宜咬紧了牙:“谭承!”
谭承揉了揉眼皮,浑身舒爽得像是刚打完胜仗:“别磨蹭了,赶紧起来喝药,我去叫人送点儿吃的。”
说完潇洒起身,志得意满地离开了房间。
李识宜五脏六腑都在冒火,但仅有的理智尚存。况且这样生着病、全身虚弱的自己实在是令人厌恶,所以他到底还是坐起来吃了药,然后才重新躺下,休养生息。
外面持续有道脚步声在走来走去,李识宜也没精力知道谭承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吃的送来了,除了几碟清粥小菜还有半只片好的烤鸭。饭菜热乎乎摆开,谭承给他弄了小半碗粥,端进卧室见他还没醒,也就没再管他,自己回到客厅大快朵颐。
这一整天耗下来,铁人都扛不住,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折腾。吃着吃着谭承听到卧室里也有了动静,估摸着是李识宜起来喝粥了,嚼着烤鸭笑了笑。
有时候觉得李识宜特别讨人嫌,有时候又觉得他还是有可爱之处,要不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来劲。
谭承习惯吃完饭刷个牙,转到破破旧旧的卫生间一通翻,最后还真在柜子里头找到新牙刷,他不客气地用了。
刷完牙他挑着眼打量一圈,看到门边搁着个脏衣篓,墙上挂着毛巾,镜子前面摆着剃须刀、刷牙杯之类的,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特别,典型的单身汉住所。这倒是让他很满意,越看越满意。
外头连太阳都还没落山,谭承就突发其想要冲个澡。
上万块的衬衫和西裤,他压根没当回事,脱了直接就往脏衣篓里一扔,谁爱洗谁洗。廉价花洒水压不稳,出来的水一会儿冷一会儿烫,嗞得谭承满腹恼火。
洗完澡,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
先不谈有钱没钱,谭承的身材在圈子里就属于万里挑一的,腰板挺拔,背肌鼓起,完美倒三角型。还有他那双大长腿,结实有力,欲感十足,往床边一站简直了,绝对让人招架不住。
李识宜半梦半醒中听到开衣柜的声音,一开始还没在意,后来那动静太明显了,他撑开眼皮转过身,差点当场石化。
谭承手里翻着,回头扫了一眼:“醒了?”
“你……”李识宜气结。
眼前这人丝毫不觉得在别人家赤身裸体有什么问题,派头足得很:“内裤在哪,找条我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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