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改装店出来谭承肝火极旺,接到邢天羽叫他去喝酒的电话,想都没想直接去了。
一见面,见他脸黑得跟包公似的,邢天羽直乐:“跟谁上这么大火,瞧把你给气的。”
谭承朝酒保要了杯烈性威士忌,径直端起来一饮而尽,杯底砸到吧台上,咣当一声特沉闷。
邢天羽快笑死了:“不会是李识宜吧,你他妈要逗死我,连他都搞不定,好意思?”
“去你妈的。”谭承低骂。
“别去我妈呀,去他妈,又不是我惹你。我说你也太次了,想玩他直接操呗,说好几回了,还跟他拐弯抹角的,你丫来真的啊?”
“别把我说的跟发情的畜生一样。”
“我看你就是。你丫敢说见到他没两眼放光?没意淫他脱光了让你上?”
一句话直接把他心思点得透透的。谭承不屑于承认,但刚才喝下去那杯酒落进胃里,刺激得他喉咙发紧,眼神发暗。
“找个机会,上了他,操服了就听话了。”邢天羽搭着他的肩,“这事我来安排,正好于霆想托你找找银行的人,借点儿过桥贷款。”
谭承攥紧酒杯,沉着一张脸没言语,邢天羽心里就明白了,自己哥们儿是忍到头了,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不会再跟李识宜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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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住处,祝炀炀像每次来的时候一样,主动拖地擦窗打扫卫生,尽可能给李识宜减轻生活负担。
她看似平静,但李识宜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在老家她无依无靠,亲妈死后亲爹又另结了婚,不仅没人疼爱,连洗衣做饭都全靠自己。李识宜想就地给她找个学校,前后找了几个月,始终卡在学籍问题上。
等她洗漱完,李识宜叫她出来一下。
她穿的袜子还是高一那年买的,前面顶破了一个洞。平时李识宜想不到这么细,全靠她提醒,但她又从来不开口。
“哥,有什么事吗。”她知道李识宜上班很累,一般不会找她聊天。
“想跟你说学校的事。”
祝炀炀犹豫了一下,坐到他旁边。
李识宜说:“今天我同学说可以帮你找学校,哥拒绝了,哥对不起你。”
祝炀炀立刻用力摇头。
李识宜说:“我们再想办法。”
“好。”祝炀炀眼圈红红的,但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哥,你是不是跟他有过节啊?”
没有。
恰恰相反,谭承曾经是唯一给过他尊严的人。
在他被于霆他们扒光了扔在厕所,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神志不清的时候,是谭承把他送到医务室,临走时还给他扔了件衣服。
想到那个画面,又想到今天自己把谭承给气跑了,李识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鼻梁,态度有些软化。
“我跟他没过节,但我们也不方便欠他人情。”
“我知道。”祝炀炀比李识宜还急于替李识宜解释,“我们不欠他人情,免得以后还不上,日子过得也不踏实。”
“嗯。”李识宜没有再说下去。
等祝炀炀回了房间,他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其实连李识宜自己都说不清,今天为什么会对谭承那种态度。他的确对谭承的种种特权行径感到厌恶,但他内心并不完全抵触谭承,也不抵触谭承的帮助。只要对方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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