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屿白清了清嗓子,最先打破沉默。
“啪嗒”一声,阮稚用嘴巴顶着的签字笔掉到?桌上,她茫然地转过头,朝他?眨眨眼。
江屿白抿唇,淡声问:“今天怎么没和你?同学一起复习,反而来找我这个‘高中同学’了?”
他?故意将重音压在“高中同学”四个字上,听上去十分微妙。
听他?这么说,阮稚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表情,将自己准备的小蛋糕毕恭毕敬推到?他?面前,“嘿嘿”笑了两声:“他?们哪有‘高中同学’重要呀。”
阮稚刚刚一直在思考怎么向江屿白道歉,没思考出来个所以然。
但以她对江屿白的了解,这人吃软不吃硬,态度软一点,多说点好话,他?应该就会原谅自己。
应该吧……
阮稚也不确定。
江屿白这人其实脾气很好,两人认识这么久,阮稚印象里没见过他?和自己真的生?气。偶尔惹到?他?,他?也是主动联系她的那?个,问她放学要不要一起回?家?。她再?给他?买块小蛋糕,两人就彻底和好如初了。
可这回?,是他?第一次好几天没和自己说话。
江屿白垂眸睨了眼包装精致的蛋糕盒,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哟,‘高中同学’这么重要呢?”
“当?然了!”阮稚连连点头。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神奇地抚平了江屿白心里所有的别扭。
他?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真是的。
他?们认识那?么久,他?怎么就那?么没自信,自己在阮稚心里比那?个叫许霁的重要?他?不就讲了几道高数题吗,能重要到?哪儿去。
阮稚压根不知道江屿白早就自我攻略,豁然开朗了。
他?面上依旧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阮稚以为他?还在生?气,认真向他?道歉:“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知道你?说那?些话都是无意的,但班长他?心思敏感,容易多想,容易把那?些话当?真。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难过。”
“当?然!”阮稚语气不由变得激动起来,满脸真诚地看着江屿白,“我也不希望你?难过,我当?时觉得咱们更熟嘛,说话没过脑子,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应当?私下跟你?说这些,而不是当?着其他?人指责你?,对不起。”
阮稚剩下说了什么,江屿白已经不在意了。
他?满脑子都是她说的“他?是朋友”、“我们更熟”,这无疑取悦了他?。
果然,在她心里自己更重要嘛。
那?个许霁算什么,无非算个“朋友”。
阮稚确实没用“朋友”来形容江屿白。
她有点私心,想和江屿白不止于“朋友”。
“哦。”江屿白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表面却还端着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把阮稚买的蛋糕挪到?自己面前,酸溜溜道,“我还以为你?们更熟呢,还一起吃橘子呢,和我倒是‘男女授受不亲’了。”
阮稚:“……”
她没想到?江屿白还记得这茬。
再?说那?橘子,明?明?是他?们几个人分的。那?橘子挺酸,江屿白又不喜欢吃酸的,她就没分给他?。怎么这事到?他?嘴里就变味了?
如果阮稚细琢磨,就会发现江屿白这是吃醋了。
但她急于讨好他?,让他?消气,根本没听出他?话中意味。
“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我们也一起吃橘子!”阮稚双手?合十,满脸真诚。
这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
一起吃橘子是什么鬼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脱缰的野马,早就收不回?来了。
江屿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插了块蛋糕,好笑道:“有病。谁要和你?一起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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