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似乎谁也不乐意早点到那里。
阮稚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你之前不是嫌玩航模浪费时间吗,怎么上大学?反倒跑航模队来了。”
江屿白斜睨她?一眼,笑着问:“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实?话啊。”阮稚无语。顿了顿,她?又有点好奇,“假话是什么?”
江屿白耸肩:“分儿呗。白来的分为什么不要。”
阮稚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是实?话。”
江屿白笑了笑。
“那实?话呢?”
江屿白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真诚:“不知道。”
阮稚:“?”
他笑意更甚:“真不知道。看?着老苏他们?玩了一年,他问我要不要来,就来了。”
江屿白摸摸鼻尖,道:“可能和你现在心情一样吧,看?他们?忙活,总想帮点忙。”
航模队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在一些人眼里,他们?干的活就像是在玩一个自制的飞机玩具,无聊,又有点小儿科。
只有进了队的人才知道,从无到有,是多么困难。
他们?要自己画图,设计每个飞机部件,选材、切割,连接每个部件。要自己写程序,自己选电机,自己测试模型的可飞性和稳定性。
中间哪个环节、哪个部分都不能有一丁点差错。
如果哪个小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导致飞机无法起?飞。而后,改进,重试,将之前的步骤反复一遍又一遍,最终才能得到一架可以参赛的飞机模型。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在测试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摔坏了多少?亲自制作的模型。
那又如何。
他们?依旧,不懈地、执拗地坚持着,继续前行。
江屿白望了望天,那里似乎正有一架飞机驶过,留下一道小尾巴。
离他们?很远,小小的。
他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么?造一架飞机,是无数人、甚至无数代人共同努力的成果,航模虽然小,又有什么区别呢。”
阮稚仰头望他,他抬头看?着天空,神色很淡,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认真。
江屿白忽地停下脚步。
他歪着脑袋扫了阮稚一眼,又恢复那抹懒散的笑意:“行了,到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阮稚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到宿舍楼下了。
她?只得无奈接受自己没法提供精神陪伴的事实?。
阮稚脱下外套,还给江屿白。
江屿白接过外套。他手里拿着东西?,也不觉得冷,干脆把外套随意搭在胳膊上,没穿。
“赶快回去吧。”江屿白扬了下下巴,示意她?宿舍楼的方向。
阮稚不情不愿点点头:“你们?也别熬太晚,尤其蕊蕊姐,她?要是还难受的话,记得帮我安慰安慰她?,让她?早点回来休息。”
“放心吧。”江屿白好笑道,“她?比我还抗造。这会儿别说?难受了,估计已经开始和他们?锯木头了。”
阮稚无语地乜他一眼,默默腹诽航模队这帮死直男是真不懂怜香惜玉。
正准备转身离开,迎面碰到个打热水回来的女生。
女生看?到两人,热情地打了招呼:“阮妹儿,好久不见啊!”
“咦,鸽子!好久不见!”阮稚看?到赵安歌,也挺惊喜。
“鸽子”是赵安歌的昵称,认识她?的都这么叫她?。
赵安歌是阮稚高中时候的学?姐,江屿白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她?大学?读的是日语专业,和两人都不同院,平时很难遇到。
赵安歌抱了下阮稚,寒暄半天,赵安歌才想起?来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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