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
整间屋子就他在偷懒好吧??
懒得理他,阮稚正要离开?,江屿白?拎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了回来?。
“你?干嘛!”
江屿白?把杯子递给她:“帮我接点儿水。”
阮稚忍无可忍:“你?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江屿白?还?是那副无赖的笑,指了指面前的一摞稿子:“我这?儿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嘛。”
看?在他熬了两个大夜写稿子做ppt的份上,阮稚忍。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江屿白?的杯子,去水房给他接了水。
满满一杯滚烫的开?水。
阮稚回来?的时候,江屿白?正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听到动静,他睁开?眼,便见阮稚小心翼翼捏着杯子口,蒸腾的热气?几乎掩住她的脸。
她满脸微笑:“小心烫。”
江屿白?:“……”
宝娟,这?是要烫哑他的嗓子?!
阮稚笑嘻嘻道:“你?要嫌烫的话,我去卫生间帮你?再接点自来?水?”
江屿白?无语:“我谢谢你?,没打算接别的东西。”
阮稚看?到他满脸黑线的表情,更开?心了。
——让他随意使唤自己!活该!
大概是幸灾乐祸过头了,乐极生悲,阮稚准备离开?的时候忘了讲台高出一截,迈出去的左脚差点踩空。
幸好江屿白?见她就那么直直走?过去,迅速反应过来?,他低低喊了声“小心”,眼疾手快地将她扯了回来?。
阮稚踉跄几步,堪堪站稳。
她怨念地瞪江屿白?一眼,反倒怪他:“你?吓死我了!”
见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江屿白?无语。他用食指关节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要不是我,你?早摔狗啃泥了,还?赖我。”
“就赖你?,有意见?”阮稚理不直气?也壮。
江屿白?笑了笑,抬手佯装敲她脑袋。
阮稚连忙躲开?,朝他比了个鬼脸,蹦蹦跶跶跳下讲台,帮其他人干活去了。
江屿白?好笑地叹了声。
教室里陆续上了人,闹哄哄的,几乎没人注意讲台上发生了什么。
只有章姣姣,一直盯着讲台的方向。
她一直对阮稚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就觉得这?个女生性格挺好,挺单纯的。可今天才发现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原来?心机这?么深沉。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哪只是“相熟”这?么简单。
江屿白?对每个人都礼貌和善,却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只有阮稚,能?轻而易举随心所?欲地越过他的那条线,随意地进入他的“亲密距离”。
从江屿白?对她的保护态度就能?看?出,他喜欢她。
就连自己都能?看?出江屿白?的心思,阮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故意钓着他,还?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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