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舒玉这边轻松氛围截然相反的正院,福晋看着自己桌上仅有的两盘贡桔,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不知,何时福晋的份例,竟然只有这么点!”
福晋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冷淡,而此刻,福嬷嬷早就不在福晋的身边,如今也只留下轻尘和朝露二人,只不过朝露先前在外面跪坏了身子,加上手又被李氏用花盆底碾过,所以这会儿就算是端一杯热茶过来,也有些抖。
“咣当——”
朝露原本是准备给福晋端一盏热茶来,让她消消气,却不想,这茬儿刚挨到桌子上还没放稳,她手一抖,茶盏倾斜,一下子滚烫的茶水,撒满了桌面。
福晋这会儿心中正郁郁,看到朝露这幅模样,当即便一巴掌将散在桌上的茶盏,一下子挥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滚!”
朝露自从身子不得用后,在福晋身边的境遇日益变差,虽然领的是一等丫鬟的份例,可是却被福晋呼来唤去,呵斥怒骂便是连外面的三等丫鬟都不如。
这会儿福晋只不过是挥碎了一个杯子,这对于朝露来说已经算幸运了。
轻尘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动了动手指,最后走过去拍了拍朝露的肩,让朝露退去,然后这才走进福晋的身边,为福晋倒了一盏茶,又站到福晋的身后为她捏着肩膀。
“主子今日怎么又生气了?大气大伤身啊。”
福晋只觉得轻尘的揉肩手法格外的舒服,于是心中的怒焰渐渐消散,可还是不满的指着桌上那两盘贡桔:
“瞧瞧,自从我不掌事后,府里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作东西,就开始这么羞辱我了!”
轻尘看的那两盘贡桔也不由皱了皱眉,按理来说,福晋的份例应当是仅次于贝勒爷之下的。
如今即近年关,这贡桔也越发的紧俏,所以分到各府的贡桔也不过只有两筐,这一筐可以又分十盘。
府中叫得上名姓的主子,除了贝勒爷,便是自家福晋以及那两位庶福晋了。
不管怎么分,福晋最少都可以分得三盘以上的贡桔呢!
如今贡桔事小,可是这少送来的贡桔却代表着福晋的威信,在下人们的眼中日渐下降!
所以,这才是让福晋如此愤怒的原因。
曾几何时,她身为嫡福晋,掌管一府,贝勒爷敬重她,所以,府中最顶端,最好,最多的东西都是紧着她用的。
可现在,不过是小小的一盘贡桔……
福晋越想越气,然后冷冷一笑:
“去,给我查,爷如今不在府中,那这多出来的贡桔去了哪里!”
非是福晋喜欢在这种枝叶末节上计较,实在是这件事带给她的不安定感太大了!
而轻尘,作为附近的左膀右臂,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多久便裹挟着一身寒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福晋,奴婢查到了。自内务府将府中的份例送来后,便已经被魏嬷嬷负责分发下去了。”
“奴婢在各院寻人打听之后,发现只有耿格格那里……是用筐送的。听闻,是贝勒爷将自己的份例也一并给了她。”
轻尘这么说着,想起和自己说起这事时,舒玉院中那三等丫鬟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再想起正院中暮色沉沉的气氛,只觉得胸口一滞。
曾几何时,福晋作为府中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更有贝勒爷一直敬重福晋,袒护福晋,不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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