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谷子戈想起他带着傅承进画馆,傅承对着他爹就来的那一句逆天发言,越想越害怕。
凑到温渡身侧小声哔哔:“你走的时候他俩不会还在互相阴阳怪气吧?”
谷子戈琢磨着要不是这个画展不对外开放,估计一个小时后微博头条就是“爆!傅家家主和他父亲画馆互殴”。
温渡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将相机电池拆出来的谷子戈,没吭气。
这人直接丢下他撒腿就溜,现在怎么好意思找他来搭话。
“说话说话,一见到傅承就变哑巴了?”谷子戈用手撑住下巴,作思考状,“你不会生气我那个时候没带你走吧?”
随后谷子戈就得到了一个沉默的,肯定。
谷子戈:“……?”
大鸽大呼冤枉!
“哇,你也不想想当时的场景。”
傅永洋本就在和温渡说话,是他带着傅承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更别说傅承那人他拍一张照都得吃醋,要是在他眼皮底下把温渡拐走,回头来八成又得来嚯嚯他。
而且在场的那几人内除了他都和傅家关系不浅,他是真的吃瓜群众,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将内存卡放进卡套,谷子戈从画馆会客室的沙发上起身,拍了拍温渡的肩:“走了,来之前那位说拍完将卡放在这里就行,都不用修图。”
下班。
“你要直接回去还是回工作室玩会儿,不过工作室那群人最近在弄先前拍摄那个微广告的宣传后期,你过去估计得被抓过去当苦力。”
出了安检在电梯之前,谷子戈开口问温渡下班后有什么打算,不过没等温渡想好,出了电梯门谷子戈就看见了那个在停车场内似乎已经等待许久的傅老板。
谷子戈火速往旁边跨了一步和温渡拉开距离。
温渡:“……”
真不至于,哥。
傅承:“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吗?”
谷子戈:“下班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他也得说没有。
…
街道两侧的树叶大部分已经枯落,温渡靠在车窗上,呼吸间的热气使得车窗玻璃上一小块区域变得雾蒙蒙的,透过那块被雾气迷糊过的的地方,就能看见窗外的景色皆变成了模糊且拼凑起来的色块。
车内开着空调,温渡将外套脱了抱在怀中,浅色的高领毛衣遮盖住白皙的脖颈。
自傅承将温渡从画馆内接走后,一路上青年都很沉默,乖乖的坐在副驾,偶尔将头靠在玻璃上幼稚地哈出一块雾气。
青年自以为藏的很好,却不知道纠结和欲言又止已经完全写在脸上,傅承发现后觉得好笑,没忍住带着笑意地询问:
“在想什么?”
好,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不装了。
“在想傅老板会不会有哪天失业了。”
临走之前傅永洋那句,傅承和傅永宁用股份做了交易确实被温渡听进去了。虽然说,傅承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傅承努力按捺住那上翘的嘴角:“会。”
温渡:”?!”
青年一瞬间睁大的双眼就像是受惊的小鹿,那双桃花眼中还有先前打哈欠时未完全消散的水汽。
“会,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一成不变的。”
噩耗。
傅承说的很认真,没像在开玩笑。
“但为了家里的两只橘猫,我在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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