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览无余,高楼间的霓虹亦如地面的星星般在夜内亮起。
但显然,包厢内的两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来赏景。
“傅先生我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张怡确实很直截了当,“她是女生。”
“今日的相亲我本还有些苦恼但现在却能确定一件事,您也是被迫来参加的。”
这可不难猜,正常人去见相亲对象可不会撂着人女生迟到半小时姗姗来迟,还不带任何的礼物。
和傅世昌说的不差,确实聪明。
傅承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思:“那么张女士的意思是?”
张怡勾了勾唇,黑色的纱裙显得那面上的红唇更是惑人:“我想傅先生能再在这里坐会儿和我演今天这一场戏,这样我们回去之后都好交代。”
傅承点头:“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那真是好的不能再好。
枯燥地在包厢内坐了一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张怡拿起身侧的包站起,傅承随之起身。
“我送你。”
做戏也得做全套,最起码的态度还是得有。
张怡挽着男人的手下至车库内,看见车库内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限量超跑。
这辆超跑的车身较为小巧可爱,对比起男士更受女性欢迎,张怡眼底讶意一闪而过,抬眼轻轻扫过身侧男人的脸。
女人捂嘴轻笑:“傅先生太客气了,还提前准备了礼物堵我嘴。”
傅承绅士地将车门拉开,面上淡漠的表情未变:“对于合作伙伴我向来以礼相待。”
若是合作破裂亦或是她临场反悔呢?
这句话怎么不算是暗暗的威胁。
简单的几个字却往往有诸多弯弯道道,傅世现任家主的手段她倒是有过简单的了解,她可不想让自己卷进这个巨大的漩涡。
还是家里软软的老婆可爱。
……
傅承开车回到华麓添夏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打开门后客厅内仅有一盏黄色的落地灯亮着,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青年。
暖黄色的灯光浅浅地铺了一层在青年身上,他闭着眼,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而有节奏的起伏着,略弯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怀中抱着那个很丑的绵羊抱枕。
屋内开着空调有些凉,傅承蹙了蹙眉抬脚向沙发走去。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的动静,温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那人再次伸手探了探温渡额前,发现隐隐又有些发热。
“好像又有些发烧,你等等,量个体温。”
视野朦胧间温渡看见那人进了卧室,又拿出来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腋下。
只是有些低烧,除了身上不太有力气外也没有肌肉的酸痛,但温渡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那人来回忙碌。
“有点低烧,不用吃药。睡前还得给伤口消个毒。”
“等等,我!”
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被这人抱着走还是有些太难为情,傅承刚准备靠近将温渡拉起,温渡就自己下了沙发站的笔直,“我自己走。”
大概是脖颈和后腰上的伤口又发炎了,将纱布拆开后温渡看着傅承抬着一瓶酒精进来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傅承难得勾了勾唇角:“伤口的边缘都结疤了,只是帮你擦擦,不会疼。”
昨天帮伤口消毒是在医院,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嚎出声,但那疼痛确实要了他半条命。温渡看着傅承,投去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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