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抬下颚呼出一口气,月光映在男人眼眸内留下一抹难掩的锋利,他眉头微蹙,听到楼梯上有什么东西滚落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视线看去时,发现从上层滚下来一只钢笔。
傅承向前一步,扭头看向那并未被档蓬遮挡的楼梯拐角处,看到那儿居然站了个身形消瘦的青年。
这人仅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被雨水浸湿贴在了身体上,雨水顺着那人黑色的发丝滚落,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一本笔记上。
傅承又吸了一口烟。
要不是他胆子大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斗士,大晚上见到这场面铁定以为是见到鬼了。
却不想那青年抬头向这边看来,傅承那好的该死的视力一眼就看到那人的脸,即使淋成了落汤鸡也丝毫不影响那精致五官的耐看,他红着眼,眼神黯淡无光地看向男人。
温渡?
他这么会在这。
傅承被烟呛了一下,没忍住咳嗽起来。捂住嘴时却听到青年突然笑起来,似乎见到他的窘态很开心一般。
——“想洗澡没必要来露天澡堂。”
见座位上的青年还在发呆,化妆师只好轻拍青年的肩膀让他回神。
“小帅哥,画好啦。”
温渡被肩膀上的力度拍的回过神,看向镜面内的自己,发现和原先并无太大差别。
他确实是看不出来多了什么,但直接问对方画了什么岂不是显得他情商很低……还是闭嘴好了。
“好的,谢谢。”
“不客气。”化妆师微笑。
刚从房间内出来没一会儿温渡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起后才发现对面是他消失一天的委托人。
放养结束终于找回组织的温渡找到了他的委托人云俪,跟着她忙忙碌碌走了一圈等排演结束、宾客入场,正式的婚礼流程——才终于到了温渡一整天最期待的。
干饭时间。
“怎么不吃。”
温渡拿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身侧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温渡嘴里鸡块味如嚼蜡。
好不容易走完流程歇下的温渡刚坐下就见他委托人云俪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眯眯地荡过来,毫不客气地把他抓到了另一边。
“哎呀,锦眠特意委托我要把你带到小傅那,她现在忙不过来,我先带你过去。”
不是,姨,求你了。
温渡艰难地放下刀叉:“可以,不去吗。”
云俪脸上笑眯眯地写着三个大字:不可以。
花园婚礼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酒席,大多数人来这里面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干饭,基本都以贺喜的名义来进行一些商业上往来对话。
傅承很受那些人欢迎,他就像是人形吸铁石,光是站着就能引人注目,以温渡的视角来看这人已经到了狗看见他都得上来打个招呼的程度。
温渡像个桩一样站在傅承旁边站的笔直,闻着旁边桌上的牛排香味闻的口水流。
——受不了了,我能过去把那一桌子菜全部炫完。
短短十分钟内傅承已经“赶”走了五个前来攀谈的人,一时间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温渡悄悄偷看傅承。
傅承对外公事公办的时候神色冷淡,不紧不慢地说着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然后将一个个满脸阿谀奉承的商客拒绝,游刃有余。
“看什么?”
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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