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人却主动掺和进来,先前的语气甚至还有些——
“这位小朋友是?”
肖锦眠轻拍了拍傅承的手臂,明明看着温渡,却是一副让傅承来说的样子。
“他就是芸俪委托过来的伴郎。”傅承道。
肖锦眠微微睁大了眼。
她知道这件事。
“好巧。”肖锦眠头微偏,“但婚礼马上开始了,怎么没人带你去化妆呢……”
化妆?
什么东西,还有这事?
察觉到温渡疑惑的视线,傅承顿了一下。
“……”傅承随意下垂的指节动了动,很显然,就连他也忘记了这件事。
芸俪先前把温渡交给他看着,他甩手把温渡扔给谷子戈了。
“我带他过去。”傅承开口。
肖锦眠松开挽着傅承的手,笑吟吟地看着他。
“多玩一会儿再回来噢。”
傅承:“……”
这人是不是自己乱脑补了什么东西。
被所有人短暂忽略的沈悱桐只想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新来的这两人中任何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若是闯祸被他哥发现他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傅承视线扫向同样闭嘴当鹌鹑的温渡:“走吧。”
他真的不想去。
要是可以他宁愿躺后边花园的钢琴里盖上盖表演一个双手合十倒头就睡,可现在他身后是沈悱桐。
傅承看到温渡默默往前挪了一小步,这一步挪的非常艰难,似乎前面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傅承刚想开口说不去也可以,却意外地听到青年乖巧地嗯了一声。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温渡是真不知道说什么,自从他发现自己头顶发绿,自己甚至还是那个小三后就很难笑的出来。
更何况他们俩现在说不准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变了很多。
傅承估计也是,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化妆室就在楼上,路过隔壁房间时温渡到房间内摆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想到先前在花园内放到那架,想必就是从这里搬下去的。
拥有一面大全身镜房间内有一个短发女子在玩手机,见傅承先一步迈入房间时她还有些惊讶:“妆面需要改吗?”
随后她就看到那个被男人挡了个大半的青年。
“不需要,帮他化个妆。”傅承说完后依旧坐回房间内的小沙发上。
“好。”化妆师转头从包内重新拿出一套刷子,拆包装时看到温渡紧绷的脸颊和肩膀时忍不住微笑,“你的底子很好,我帮你打个底画个淡妆就好,不用那么紧张。”
化妆师的手法很娴熟,不一会儿就上好了面部底妆,涂抹到下颚时需要提前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摘取领带时化妆师就发现这青年的脖颈处有些发红。
将扣子解开后里面的状况更加恶劣,大片淤青在脖颈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一般显得狰狞,温渡自己也看见了,这要是不知情人看到不得一眼误会成家暴。
“啊。”化妆师似乎有有些惊讶,小声惊呼出声,竟把座位上那男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弄的?”刚一开口化妆师就意识到自己逾越,但出口的话也无法撤回,只能尴尬地接到,“这个痕迹不太好遮,按上去可能会有些疼。”
“呃……”他该怎么解释呢。
吃瓜把自己扯进去还挨了一拳,这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挺傻逼的。
“不小心撞到了。”
好巧不巧地再次从镜子内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上视线,温渡脑子一死机,脱口而出。
不是,究竟是怎么撞才能撞到脖颈上形成一圈的痕迹,这怎么看都是被人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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