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机铃声是很久之前趁着傅承不注意偷偷录的一段钢琴曲。恐怕就连傅承也忘了,那不过是一场即兴的演奏。
纤长的手指落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音符跳跃其间。
已经化好妆穿上婚纱的肖锦眠在门外看向隔壁屋内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待一曲结束尾音落下,她才笑着合起手掌:“先前见你写过一首曲子,就是这首?”
掌握一门乐器几乎成了富家子弟的标配,傅承和肖锦眠自然也不例外。肖锦眠学的是小提琴,虽和钢琴不同,但她对于音乐的敏感度不差,仅看谱就能知道大概的节奏韵律。
傅承没想到这人今天那么忙还有功夫过来偷听,思绪被打断后微愣,垂眸:“不算是。”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钢琴。”肖锦眠歪头,发顶的白纱随着她的动作而垂下。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和傅承对话。世家之间的利益牵扯很难说清,从今日之后她已然和江家是利益共同体。
“喜欢。”傅承指尖在琴键上轻点。
肖锦眠毫不客气地戳穿:“是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抱着你小叔偷偷掉小珍珠,一问怎么了,原来是不想学钢琴。”
傅承:“……”
肖锦眠和傅承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傅家后院,那时傅承刚被他从未见过,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从他外公的农场中接回,第一天就强压着他开始学习各类知识技能。
傅承六岁,前一晚还在山下摸鱼呢,一觉睡醒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这谁受得了。
也好在傅承外公外婆在他离开农场的前一晚苦口婆心说了一宿,给单纯的小孩儿画大饼,类似于“回到主家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会有很多很多糖”、“每天都有玩不玩的玩具”,“还会有大房子和车”。
玩具和糖,他自然也拥有了。傅家在生活上从未亏待过他,就连三餐都是专业营养师精心准备的。
只是忽有一天,他的父亲让和他和他的阿姨学习钢琴。
这位阿姨和他父亲同住一间房,傅承知道,这女人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时候的傅承觉得傅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就连教他的老师也不例外,后来自然也反应过来那并不是错觉。唯一让他感觉到舒服,像个正常人,能够亲近的人是比他大九岁的小叔,傅永宁。
而肖锦眠是傅永宁的同学,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傅承一度以为肖锦眠和傅永宁有那么点超乎朋友的关系,直到他发现他小叔喜欢男人。
见到肖锦眠那天是他第二次上钢琴课之前。
刚上完数学课处于休息期间,傅承恰好看到准备出门和朋友玩的傅永宁。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向傅永宁跑去,一双小短腿冲的飞快,一整个人弹射出去抱住了傅永宁的大腿。
傅永宁有些惊讶,还以为傅承在和他撒娇,无奈地将傅承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等我回来再陪你玩儿。”傅永宁揉了揉傅承的头,刚转头就发现肖锦眠已经站在外面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锦棉:“这是谁啊?”
傅永宁:“我侄子,叫傅承。”
肖锦眠看着黏在傅永宁身上的小萝卜丁心里默默感叹着傅家基因真好,先是一个傅永宁再是一个傅承。
她见一个爱一个。
傅永宁:“稍等我一下。”
傅承死扯着不撒手傅永宁也有些头疼,一低头发现这小孩儿居然红着眼眶一身不吭地流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狗。
傅永宁被看得战术后仰。
傅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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