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徐槐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好几声,他扫了一眼,是领队在问杞无忧这边情况如何。现在不太方便回复,吃过饭,他在院子里给领队打了个电话汇报,顺便又说了要去美国比赛的事。
“什么?”
领队听后又气又急,觉得杞无忧在胡闹,徐槐竟然也不清醒,怎么能由着他胡闹。就算这是冬奥会前的最后一场国际性赛事,那也比不上自身的安全重要。最近几天杞无忧都没有训练,留给他调整状态适应场地的时间也太短,再加上他家里又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绪可能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就这样去美国比赛实在太不稳妥,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否则最后影响的可不止是运动员个人。
人要懂得审时度势,更要学会有所取舍。
“他情绪不稳定也就算了,徐槐,你怎么想的你告诉我?!”
“积累经验嘛,”徐槐仰头看着上方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又补充,“他情绪挺稳定的啊。”
“稳定个屁!”领队急火攻心,机关枪一样疯狂输出,“你以为这是打游戏,经验多了就能满级是吧?闹着玩儿呢。”
比赛和打游戏的确有相似之处,可以通过一次次的历练提升经验值,但却永远不能达到满级,比赛经验丰富并不意味着就能在赛场上无往不胜。
领队说的这些,徐槐又何尝不明白,但他还是想要满足杞无忧的愿望,陪他去尝试。
杞愿的航班要比他们早一些。傍晚,三人先送杞愿登机,然后再去候机。
不到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转眼飞机就落地。
不知什么时候,首都机场有了浓厚的冬奥氛围。他们出来时路过了一家冬奥会的特许零售店,出口对面是醒目的冬奥会会徽,一左一右立着两只吉祥物。
徐槐盯着看了几秒,“这个熊猫好可爱,是刚安装的吗?”
“早就有了,”杞青说,“你没注意吧?都有一个多月了。”
原来早就有了,只是从挪威飞回来时他们心绪复杂无暇注意。
左边的吉祥物是熊猫,很容易辨别。
徐槐指了指右边红色的吉祥物,有些好奇:“这个是什么?”
杞无忧:“柿子吧。”
“你俩……”杞青无奈道,“这是灯笼。”
机场外还搭建了冬奥主题的宣传花坛,上面有雪花、飘带等装饰,在夜幕中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 一切都让人感觉到冬奥会近在咫尺。
出了机场,杞青就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他要回家,而杞无忧和徐槐则要回训练基地。
“无忧,”杞青走到杞无忧身边,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这个拿着。”
杞无忧茫然地盯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意识到这是一张银行卡,他没有接。
“这是你爷爷留给你和杞愿的,你们一人一半,”杞青解释道,“密码是家里的座机号前六位,你拿着。”
杞无忧愣了愣,“我姐……”
“杞愿的钱我给她转过了,这里面的都是你的。”
杞无忧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变得过分脆弱,还有点敏感,杞青的话好像是在和他划清界限一样。
杞愿是从小跟着杞青长大的,尽管上学之后他们就没再一起生活过,但父女之间的感情还是有的。而杞无忧就不同了,说得夸张一点,他和杞青的熟悉程度还不如街坊邻居。
他忽然产生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不要。”杞无忧生硬地拒绝。
杞青不理解:“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自己有钱。”杞无忧僵着脸,还是不肯收。
“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必须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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