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槐依然没看他。
“槐哥——”杞无忧又叫了一声。
好像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叫一叫他。
杞无忧语气依然是平静的,但在徐槐听来就是在撒娇一样,尾音拖得有点长,总觉得有点黏人。
下了车,杞无忧跟在他身后,又叫:“槐哥……”
徐槐被他叫得生出一股微妙的恼意来,并不是厌烦,而是一种更难以言明的情绪。
“别叫了!”
声音比平时和他说话时大一些。
杞无忧顿时站在原地不动了,无措地抿了抿唇,一副受伤的表情,发出无声的控诉。
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徐槐话刚说出去就后悔了。
杞无忧不会也喝醉了吧?不然怎么感觉他好像要哭了一样。
“小杞?”
杞无忧还是那副样子,仿佛凝固成雕塑,一动不动。
徐槐往他面前走了一步,试图解释:“我没有凶你。”
“你有。”
“好吧好吧,”徐槐深吸了口气,“我不应该凶你。”
“现在可以走了吗?”
于是杞无忧又跟着他往前走了。
走没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槐哥,我有点头晕。”他小声说。
徐槐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担忧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想吐吗?”
杞无忧慢吞吞地抬起头,嘴巴张了张,“不想。”
徐槐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刚才吃过饭顺手在旁边便利店买的。往手心倒了两粒,顺势塞杞无忧嘴里。
“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那先回家。”
徐槐拽住他的胳膊,原本只是想搀扶着他,防止他摔倒,杞无忧却直接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松松地圈住他的脖子,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他垂在耳后的头发。
徐槐被碰得有点痒,失笑道:“好玩吗?”
“嗯。”杞无忧诚实地点点头,指缝穿过碎而卷的头发,忍不住绕圈,把头发缠在手指上。
醉酒的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徐槐大度地不跟他计较。
自疫情爆发后,徐槐便没有来这里住过,不过提前请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打开门也没有闻到什么灰尘的味道。
“要不要去洗手间?”他扶着杞无忧进屋。
杞无忧摇头,又点点头。
“在这儿。”
徐槐领着他打开最左侧的房门,摁亮里面的灯,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打开柜子拿里面的洗漱用品。
杞无忧就站在门口,手扶着墙壁。
大概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啪——”地一声,灯又灭了。
徐槐半蹲在地上,揉了揉眉心,“不该让你喝酒的,”他一到晚上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就看不太清东西,慢慢站了起来,“我明天找Sven算账!”
“小杞开下灯啊,开关就在左手边,你刚才碰到了……”
杞无忧不言语,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咚咚、咚咚,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声更像一面敲打着的鼓。
凌晨时分,窗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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