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说啊?一会儿不会还有人推着蛋糕、拉着小提琴出来吧?”
蒋洛盟忍不住笑:“不会。知道你不喜欢。而且我们不是地下恋吗?得谨慎一点。”
“呼——”贺祺紧绷的脊背总算松弛下来,手拍着心口顺气儿:“你吓死我了。”
贺祺放松了下来,蒋洛盟却紧张到开始冒汗。
从上学的时候,到自己开公司;那么多重要的考试、演讲、路演、会议,蒋洛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毕竟分开了十年,很多时候,蒋洛盟也会看不穿贺祺在想什么;就算再细心谨慎,也难免有拿不准的地方。蒋洛盟紧张地重重吞了口水,嗓子却还是紧张得发哑:
“所以你答不答应啊?”
贺祺轻轻咬了咬嘴唇:“好像……有点太快了。”
“可是我已经等了十年了!
“真的太久了,我等不住了。”蒋洛盟语气着急起来,企求般看着贺祺,眼中是难耐的热切。
贺祺心口忽地一空。看着蒋洛盟的眼睛,眼前忽地闪过许多陈旧的画面。
是啊,都已经十年了。
在击剑室里做题,时间总过得尤其快。靠窗的座位,一年四季都有风和树叶的味道。路边小车上的咖喱鱼蛋那么好味,往后的十年里,贺祺再也没尝到过更好吃的。
毕业后的十年,贺祺原以为自己过得挺充实;可现在回想,只觉得边边角角都是遗憾。
用时间和精力换取酬劳而已;这十年,他不过是过着空壳一般的、闷头向前却又没有目的的、忙碌又辛苦的人生而已。
贫瘠的生活过习惯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敢再肖想爱情了。
贺祺心口不自觉地隐痛起来,心跳又沉又快。贺祺看着蒋洛盟,有些傻里傻气地问:
“蒋洛盟,你真的会一辈子爱我,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蒋洛盟的神色庄严正式,映着微微晃动的烛光,像是已经在做婚礼宣誓:“那,贺先生,你能给我一辈子爱你的权利吗?”
人生太短了,没有几个完完整整的十年。那场短暂的“分手危机”过后,蒋洛盟的确害怕了。
在生意上,蒋洛盟是十足的风险偏好者,可他无法承担关于贺祺的任何风险。就算太迫切,太冒进,他也一定不会再放开贺祺,更不会允许贺祺再离开他。
好不容易才能抱住的爱人,当然要消弭所有弄丢他的可能。
贺祺没理会蒋洛盟的问句,抿了抿嘴唇,稍稍垂了头。
蒋洛盟看不到贺祺的眼睛,也看不清贺祺的表情。
他只看到贺祺把桌上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那枚银色指环,牢牢套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
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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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由于之前去考托福没写文,现在存稿见底,周三容我休息一天哦~
拜托拜托,看在蒋洛盟和贺祺大喜的份上(双手合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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