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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贺祺还怀疑,蒋洛盟又往后退了两步,伸直胳膊转了一圈,示意他真的穿着浴袍。
转完之后,蒋洛盟又上前两步,继续对着门缝说:“你让我进来,我借你房间的电话拨给前台;我房间门开了我就走,OK吗?”
贺祺想不出一个“得体”的理由拒绝,硬不让蒋洛盟进来,反而表现得像是自己还很介怀。贺祺只好把门打开一半,不温不火地后退半步,显得不那么热情,也不那么小气。
蒋洛盟自己推门进来,又把门关回去。
贺祺有点不敢看蒋洛盟的眼睛,刚从床上下来,宽松的T恤领口朝一边歪着,露出一段洁白匀净的锁骨,周身隐隐散发着睡莲味的沐浴露香。
蒋洛盟的呼吸骤然一滞,脚步停顿,忘了要向房间里面走。
站在一旁的贺祺也很尴尬,视线正对着的就是蒋洛盟松动的浴袍领口;胸肌中间的沟壑连着腹白线,隐约没入浴袍交叉着的V形领口,随着呼吸微动。
贺祺的耳朵“唰”一下热起来,下意识把头低得更低,视线落在蒋洛盟腰间的浴袍系带上。
贺祺心虚,生硬地没话找话:“你……都洗完澡了,还出来干什么?”
蒋洛盟的手缓缓抬起来,捉住yu袍的系带轻轻一拉,那个活结便打开了。
蒋洛盟的脸忽地凑近:“你说我想干什么?”
蒋洛盟全然没有要听贺祺回答的意思,一手捏住贺祺的下巴,对着贺祺的嘴唇就吻下来。
蒋洛盟高估了自己在贺祺面前的定力,他已经将近两周没有碰过贺祺了。在推门看到贺祺的第一秒,看到他脖子上那枚尚未褪尽的吻痕;身体的每个细胞瞬间都沸腾起来,叫嚣着想要扑上去。
蒋洛盟原本不想这么直接的;但贺祺实在太过分,红着耳朵尖朝人浴袍领口里面瞧,根本不知道他眼中的欲望有多明显,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蒋洛盟实在没有耐心多说一句话。他一秒都不想耽搁,只想去吻他。
贺祺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但为时已晚,蒋洛盟的吻已经贴了过来。
蒋洛盟靠近得速度太快,贺祺的眼睛下意识地闭起来。一晃神,一双温热宽厚的手掌伸进T恤的衣摆,半捏半蹭地一路上行。贺祺的腰瞬间就没了力气,软塌塌地靠在了玄关的墙上。
蒋洛盟的吻直白,急迫,带着隐隐的撒娇般的埋怨。
贺祺意图伸手推开他,却不知被蒋洛盟的舌尖扫到了哪里,从脖颈到尾椎瞬间酥麻;想要推开蒋洛盟的手瞬间一紧,牢牢攥住了他浴袍的衣领。
蒋洛盟轻笑,膝盖在某处已经*涨的地方曾了曾:“承认吧贺祺,你根本拒绝不了我。”
贺祺眼睫无助地轻颤,迷蒙中对上蒋洛盟的双眼,又缓缓地闭了回去。
贺祺比蒋洛盟更清楚,这些爱抚和亲吻于他而言,是最危险的泥沼流沙;一旦踏入就会沉陷,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那些煎熬的抉择,道义和道理,都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脑电波;身体和潜意识全然不上当,放任那点微弱的信念蒸发殆尽,全无自控地沉溺在蒋洛盟的亲吻中。
贺祺想跟蒋洛盟说,他很想他。两个星期了,一直没能在梦里等到他。
贺祺想说,他是一个很自私、很没定力的人。无法放过近处的幸福,无法完成他对自己的承诺。为了自己的欲望,从深渊里奋力跃起,把原本在岸上的人也拽下来。
贺祺希望蒋洛盟可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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