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小啊……”蒋洛盟装作一切如常,十分不客气地朝房间更里面走,饶有兴味地看着入墙的酒柜:“格兰菲迪,白州,山崎……挺滋润的嘛!”
贺祺无奈,把房门关上,及时走来挡在了柜子前面:“别打它们主意啊!很贵。”
蒋洛盟笑了笑,把脸转开,往餐桌上递了个眼神:“你在吃晚饭?”
贺祺看了一眼快被泡烂了的河粉,仍旧没什么食欲:“我已经吃完了。”
蒋洛盟却很高兴似的,往餐桌边的椅子上一坐:“那这些我吃了吧,我晚饭还一口没吃呢。”说着就拿起外卖盒里的一次性筷子,尝试夹起汤里的粉,并不在意这是贺祺用过的筷子。
“没……没这么夸张吧!”贺祺迅速上前把外卖盒抢过来,耳朵莫名发烫:“你饿的话,冰箱里还有几盒速食意面可以煮。”
“那还得开火,还要洗锅,多麻烦啊。”蒋洛盟眼睛里带了笑意,分不清是心情好还是想逗人玩:“我又不会嫌弃你。”
贺祺皮笑肉不笑,手底下飞快把外卖盒扣好,生怕蒋洛盟还在打它的主意:“开火的是我,洗锅的也是我。你觉得麻烦吗?我觉得也还好啊。”
贺祺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以最快速度把外卖扔进垃圾桶,又立即打开冰箱把速食意面取了出来。
蒋洛盟也跟了进来,两个人挤在并不宽裕的厨房空间里,转身都困难。
“我来煮吧。”蒋洛盟把意面从贺祺手里拿过来,朝贺祺淡淡地笑了笑:“我不好意思吃白食。”
蒋洛盟虽不熟悉贺祺家厨房的布局,但不难看出他是会做饭的。用刀切配菜的时候虽不算快,但很镇定,很熟练;不像是对烹饪还很陌生的人。
炒番茄肉酱的时候味道很香,贺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默默在旁边多拆了一盒。
贺祺家里从来没来过客人,蒋洛盟是第一个。贺祺的餐桌也是第一次同时坐两个人,贺祺抬胳膊的时候总会碰到旁边的蒋洛盟。
速食意面里大概率是没有酒精的,但蒋洛盟却像喝了酒一样,开始讲起蒋立绅和蒋光信的事来。
贺祺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迷糊,听蒋洛盟提起洛今羽,脑袋一热便说:“要喝点酒吗?”
蒋洛盟像是天生不会跟贺祺客气的。一瓶还有八成满的轩尼诗,两只酒杯碰来碰去,没多久就快要见底了。
贺祺能看出蒋洛盟已经有些不清醒,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粉色,看人的眼神都是涣散的:“你说,为什么……同样是私生子,蒋立绅能过得这么好,名正言顺地要分家产;我妈就要嫁到香港,被蒋光信这种烂人毁了一辈子?”
贺祺不说话,默默把轩尼诗的瓶塞塞回去。
蒋洛盟有些费力地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胳膊软软地撑着脑袋,腕关节已经弯过了90度,几乎要折叠起来:“如果我当时再强硬一点、再大胆一点叛逆一点;多为我妈说几句话,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贺祺对上蒋洛盟泛红的眼睛,张了张嘴唇,把蒋洛盟面前的酒杯也收走了:“你喝多了。”
蒋洛盟抿了抿嘴唇,弯起眼睛出声笑了,冲贺祺重重的点头:“嗯。”
蒋洛盟喝了酒的状态跟平时很不一样,脸颊红红的,眼睛笑眯眯的,语调也是有点湘东味的,像轻软的棉絮。
贺祺心口无端泛甜,嘴角也不由自主翘起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回去?”蒋洛盟佯作不满地皱眉,耍赖般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偏着脸看贺祺:“我好歹是Swipe继承人之一,喝醉酒走夜路多危险啊……”
贺祺抿唇不语,静静看着蒋洛盟,笑意从嘴角转移到眼睛。
蒋洛盟小声提议:“今晚就让我住你这儿嘛……明早我坐你的车去公司。我开也行,但我开右驾驶位还不太熟。”
贺祺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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