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言笑晏晏的样子,阳光恰巧打在他半边脸上,整个人显出一种古典的美感。
就送过来,你早餐想吃什么,西式怎么样?我现在去做。
段琅没回答,但也没拦住他。
段琅用一种让沈渐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的口气跟沈渐讲电话,语言层次丰富涉及面挺广又很有调理。中心思想大概就是革命友情就这么算了吧,你快点儿找个人把我拉回去,这荒郊野岭的埋尸杀人的好地方,娇娇那么冰雪聪明的姑娘落你手里了你就偷着乐吧。
叶锦在门口喊段琅去吃早饭,表情明明灭灭的看不清楚,声音却是有点儿凄婉的温柔。
段琅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他这么多年跟那群漂亮朋友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的功夫早就致臻化境,这种程度实在算不了什么。
风致缠绵的旧情意外同床后一点刀锋般冷冽的无谓,他最拿手。
叶锦的手艺出乎意料的不错,段琅很有兴致的吃了两块三明治,又喝了一杯咖啡,他玩笑似得说:你还真是贤惠了不少。
叶锦看着他,脸上的微笑跟要哭了一样,他酝酿了很久才犹豫着开口:我去学了西餐。
他们在一种平和但诡异的气氛中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了快一个钟头,沈渐找的司机礼貌地按响了门铃。
叶锦跟耍赖似的冲过去抱住段琅,把四肢都缠在段琅身上,眼泪沿着领口渗到段琅的皮肤上。段琅叹息一声,轻声细语地哄着他。
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巨响刘长安破门而入,看见叶锦窝段琅怀里简直咬牙切齿:叶锦你他妈要点脸成吗?
第十七章
段琅不想回忆那天刘长安和叶锦大战三百回合的过程。刘长安戳叶锦的心窝子,叶锦再戳刘长安的心窝子,作为交集,他被戳了两倍的心窝子。
那些疯狂的瑰丽的过去他差不多都忘了,陡然被提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刘长安沉默着开车,一言不发,段琅闭着眼,微微仰着头,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条。这种时候,谁都不会轻易开口。
段琅几乎快睡着的时候刘长安猛得停下了车,他轻声说段琅你跟谁好都成,叶锦不成。
段琅叹息,说你想太多了。
刘长安笑了一下,芝兰玉树的相貌居然有些凄惶的意味,像是自嘲:我一直想得就多,你又不不知道。
他离他最近的时候,他们在同一张床上,身下是不同的鲜美肉体,喘息和汗水都交织在一起升腾,高潮过后分享同一支香烟,烟灰落在胸膛上,颓废到极点,时间变得浓稠将人包裹其中,好像是一对恋人。
有一次刘长安在欧洲逗留长达半年之久,那时候段琅玩得倦了有那么一点儿厌世情绪,极其迷恋旧物,甚至去修了一下哲学史。他还从一支落寞的家族接下一处老宅及马场。刘长安挑了个自己喜欢的房间住下,在段琅对门。
段琅在刘长安借宿的前半段时间的对象是个意大利画家,栗色的眼睛栗色的头发,白得像牛奶,雕塑一样俊美。
后半段的对象是个美丽得咄咄逼人的西班牙女人,明亮得像火焰。
刘长安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让段琅带着他去上课,追求偶遇的留学生。那个姑娘不是刘长安一贯偏爱的,看上去就无比昂贵那种,她个子中等,皮肤白净,十分清秀。刘长安卯着劲儿追,像是做给谁看,那姑娘坚持一周零一天后最终失守。她先坐进刘长安的车,再住进刘长安买给她的公寓,陪着刘长安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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