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待在这儿,大概是脑子有问题。
“你放过我,好不好。”宁辞软着声调。
他说话,总有尾音勾着。
裴烬之前还挺喜欢听他说话,现在听着,却只觉得和那天哑着嗓子一样的难听、刺耳。
宁辞仰头看着,裴烬脸色沉了下来,是真的很吓人。
他想起第一次见裴烬那天的场景,他那时候就那样看过来,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自己就是觉得怕他。
一直到现在,也是。
宁辞去看裴烬的左耳。
还贴着创口贴,没有耳钉了。
“行。”裴烬突然变脸,笑了下,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他也不喜欢宁辞,和他在一起,单纯喜欢看他被自己吓到的模样。
但现在看看,也不会让他愉悦,只会让他烦躁。
他既然这么要求,裴烬就答应他,“我们分手。”
裴烬想无情,当然能无情,不过显然,宁辞比他还无情,裴烬也懒得再多费什么口舌,免得再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见宁辞似乎愣了下,低低笑了声,语气平淡到听不出情绪,“你放心,我说过,我说分手,就是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给解开了,然后是裤子,穿别人的衣服,总归不舒服。
然后又换上自己的衣服。
继续待在这儿也没意思,裴烬连再见都说,就直接出了宿舍。
还顺手关上了门,温和的很。
不像上一次。
宁辞感觉自己腿蹲麻了,裴烬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敢去看他,只是觉得,突然就这样结束了。
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到外面雨突然又大了,风也变大了,像狂风暴雨一样,不得安宁。
他扶着床沿站起来,差点又摔下去,直接坐到了床沿上,发了会儿呆,良久,浅浅地笑了笑。
这样就很好。
他刚才,差点就把裴烬当稻草了。
但,怎么可能。
怎么能求裴烬救自己。
抓着衣袖的指骨,逐渐泛白,发抖。
宁辞埋下头去。
没有人该救他。
他不值得。
片刻后,宁辞指腹捻了捻眼角,蹲下去,把裴烬脱掉的衣服捡了起来,叠整齐,放进了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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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您怎么心不在焉的?”
翌日中午,天气放晴,路面还有积水,校外没什么人。
裴烬有点没精打采,低头,和陈放他们打着游戏,就是有点有失平时水准,死的次数比陈放还多。
陈放有点忍不住了。
平时都是裴烬带飞,今天裴烬仿佛成了他们对手一样,已经连跪两把了!这都第三把了!
裴烬没出声,依然低头操作着。
手指如飞,人头落入对面手中,连带着他们几人一起。
陈放:“……”
陈放心态要崩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裴哥。
昨晚不还好好的,还搞什么play。
刚要继续开口,路让即使制止了他:“陈放过来跟我。”
路让大概能猜到什么情况。
昨晚裴烬从宁辞宿舍出来就不对劲了,路让正好去他宿舍拿东西,顺口问了句。
分手了。
就,前几天还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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