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华冷声,瞥一眼,微顿,“起来去医院。”
“不想去。”叶蓁拢紧被子,鼻子嗡嗡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固执,不愿意听话,孟书华揉额头,又见她那副可怜样,只能下楼去买退烧药。
叶蓁喝了点鸡肉粥,吞下退烧药,在飘雪的天气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天,醒来甚至分不清早晨还?是黄昏。
窗外天色阴暗,鹅毛大雪覆盖整座城市,入目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头脑有些发?懵,皮肤冒薄汗,叶蓁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恰好碰上秦既南给她打电话,还?没看清来电人?,她下意识点了接通。
“喂。”刚睡醒,她还?带着鼻音。
电话那头微顿一秒,而后问:“好些了吗?”
“嗯?”叶蓁霎时没反应过来。
“烧多少度?”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她迟钝听出?他的声音。
“猜的。”
叶蓁沉默,秦既南了解她,和她了解他一样,知?道她体质多差,吹点冷风就生病。
“好多了,已?经退烧了。”她哑着嗓子回答。
“嗯。”秦既南似乎在漫不经心地滑着打火机,“刚睡醒吗。”
“嗯。”
“在南城?”
“不是。”叶蓁声音闷在枕头里,“在我妈这里。”
电流划过片刻微妙的安静。
最后,秦既南说:“那好,好好休息。”
一通开始和结束都没头没尾的电话,叶蓁翻看手机,因为静音,她错过了梁从?音和程锦的好几通电话,却唯独接到?了秦既南的。
三言两语,只问她身体,什么也没多说。
叶蓁出?神?。
他们之间究竟要如何,该怎么定义,她也不知?道了。
是如何从?重逢后的疏离,再次纠缠到?这一步。
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心。
北城飘了一周的雪,积雪厚重,红砖墙银装素裹,像回到?上个年代的北平。
过年这天,高架桥交通瘫痪,回家路上,秦既南堵了将近一小时,幸而他这些年修炼出?足够的耐心,堵车时还?能腾出?手处理一些来自国外的工作邮件。
到?老宅,已?经是晚上七点。
秦既南在门口?撞上三叔的车,二人?一起下车,老夫人?去世后,家里人?聚得便少了些,也就过年这天能整整齐齐。
“听说你让人?去国外接了玉琅回来?”秦廷礼问。
秦既南微点头:“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国外。”
“你二叔知?道吗?”
“他和玉琅是父女,应该不需要我告诉他。”
秦廷礼深深看他:“阿既,你跟我说实话,你把玉琅接回来想做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