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练习写字的方法就是抄学习资料,抄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他就改成给凌长夜写小纸条了。
经过一个白天,他们俩基本可以正常生活,就是有点僵硬和不协调。
也是从这天开始,他们全员都用手机交流。
凌长夜问夏白:【适应了吗?】
夏白:【可以基本行动,有点笨拙。】
凌长夜又问:【学习呢?】
夏白谦虚地回:【基本没问题,没有什么压力,可以正常作息了。】
他们两个再也不用学四十分钟睡十分钟,可以回宿舍睡一个整觉了。
夏白还是没回自己的宿舍,自从那次从宿舍出来后,夏白马上迎来了变态极限学习法,没怎么回宿舍睡过觉,他干脆就把他的床铺让给杨眉了。
杨眉自然很想和他亲哥一个宿舍。
夏白又跟着凌长夜回到了他的宿舍,他宿舍里已经没人了,就剩他们两个。
夏白坐在凌长夜的椅子上,慢吞吞地从自己兜里掏出自己写的纸条,一大把,递给凌长夜,抬头看着他。
凌长夜看了他一眼,也递给他两张折叠的纸张,是一封完整的信。
他练字时也给他写了东西,感受到心有灵犀的夏白,开心地接了过来,期待地打开。
夏白第一次见凌长夜这么幼稚的字,虽然笔锋依然锋利,但确实像个小学生画的,不过,进步特别快,一封信的篇幅就从小学生进化到高中生了。
【泉广市骨科医院游戏里,有一个变态鬼医生,那个医生酷爱研究人体,我已经很久见过那么难缠的游戏boss了,最后以被肢解的代价通关。
我很厌恶身体被肢解。我进的第一个游戏,在一个深海实验室经历过这件事。那是一个五星游戏,其他玩家全都死了,我一个人看着自己各个身体部位,在深海中漂浮四散,那无望的感觉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因而,当我从骨科医院游戏出来时,心情很差,心里有一层很浓重的阴霾,尤其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部位又被冲散后,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眼睁睁看着身体部位四散,却无能为力。
很突然,我的手就被拉住了。
我也被从深海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有一个人,把我四散的身体部位在尸山血海中捡起来,给我拼得完整无缺,细致入微。
我睁开看到了那个人,当时他脸上有很多血污,有点脏。
可是,我后来想,当时灵魂在完整回归的身体里,找到了安宁。
他叫夏白,在我的微信里备注名为脏脏包,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夏白挠了下发烫的耳朵,这不是一封信,更像是日记里的自白,不是直对他,还是让他心跳快了很多。
如果一直念念不忘就是一见钟情,那他也算是,和队长一样。
夏白听着自己欢快的心跳声,继续向下看。
【我平时里嘴里总是一些无所谓的话,看起来是个没有浓烈情绪的人,以前确实如此。我在这个游戏里看到周培曼,有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我也是这样,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地接受应该受到的教育,沉默地抗下分到身上的责任,逐渐感知不到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早就有了浓重的刺激,我时常压制着当年浓烈而绵长的心跳。
常常,我很想扯下自己的身体部位给他,我觉得这是一种病态的爱,又觉得他其实很乐意接受,他就是这么独特的人。
很早很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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