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瞬,可是明武还是感觉到了。
江臣笑了笑:“明大哥,你说,鹿安清不会真的出事吧?”
鹿安清消失,已经真正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多月,京都都开春了。各地发生的事情,也让史馆应接不暇,分不出更多的心力去寻鹿安清的踪迹。
可江臣时常惦记着这事,在找到人之前,他怕是永远都放不下了。
“太史令不担心,鹿安清想必没事。”明武淡淡说道,“论起来,史馆内,也没人能够比得过他。”
“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也太久了。”江臣叹息了一声,“毕竟这世道,变得可实在是太快。”
说话间,左晨大步朝着他们走来。
“你们可曾见过白统领?”
左晨是个直接的人,说话很是干脆。
白彦是京都的守卫统领,时常和他们一起行动,明武他们自也是认识。
不过史官们记得这人,更多的是因为近来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稀奇事。
“没有。”江臣摇头,“他不见了?”
“只是有些担心。”左晨吐息,“昨天晚上,又死了几个人。”
死人在京都里,算是最为常见的事。每天都会有人生老病死,再是寻常不过。
可左晨这一桩,却是不同寻常。
最开始被袭击的是鹿家的鹿途,四肢俱断,就算活了下来,这辈子也俨然是个废人。
而后,一个又一个出事的名单送来,都是世家子弟。
这些高门大族坐不住了。
他们不敢朝着史馆施压,又齐齐地涌向了新帝。
新帝是个怎样的人物?
说话如春风沐雨,纯是软劲,丝毫压迫不得,寻不出个答案。
但好歹将这件事搬上台面,弄得世家大族们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子弟也遭了殃。
毕竟这些出事的人,要么死状恐怖,要么毁容断手,皆是可怕,但凡遭遇,都恨不得没活过。
如此便可见这般遭遇多么凄惨。
因着现场总是会残留灾祸的气息,所以史馆的人不得不抽|出人手来检查此事,负责的人就是左晨。
左晨追了一段时间,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所有出事的人,都和鹿途白彦来往过。
年少时,他们曾经是狐朋狗友。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渐行渐远,尤其是白彦,几乎和之前这群朋友再没来往过。
这是个重大发现。
为此,左晨重新找上了白彦。
白彦得知这个中的因果后,脸色煞白得很,过了许久,更是长长吐了口气,捂住了脸。
“多谢祝史大人为了此事奔波,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左晨跪坐在白彦的对面,平静地说道,“还请大人回去罢。”
左晨在白彦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一巴掌拍在桌上,凶恶地说道:“白彦,你既知道什么,那就合该说出来,为何一声不吭?你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吗!”
“那也是我们罪有应得。”白彦轻声道,“祝史大人请回罢。”
左晨再有万般能力,都不可能对一个普通人下手。
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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