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然是知道。”太史令示意他们坐下来说话,只是那两人心中焦虑,一个两个都没顾得上道谢,“只不过,那是一只拔除不了的灾祸。”
“这是何意?”明武皱眉。
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自打他进入这里后,问的最多就是这句话。
太史令:“你们可曾想过,灾祸是为何出现?”
“天地分清浊,人间有灾祸,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明武皱眉,“人越多,灾祸越多,自然与人有关。”
“不错。”太史令颔首,“只不过,如此无休止膨胀下去,灾祸层不出穷,而祝史的存在却没那么多,这岂非是一种压倒性的消长?”
江臣:“您的意思是……”
“自然,也出现了可以操控灾祸的存在。”
“当真!”江臣猛然起身,满脸震惊。
“自然为真。”
太史令淡然地说道:“只不过,这天上会掉馅饼吗?”
明武的眉心都快挤出来小山丘:“您的意思是……这人的身上,还另有危机?”
“不错。”
太史令笑了起来。
“非常,非常可怕的危险。一旦爆发,那比之现在的局面,还要颠覆,还要无可挽回。”
江臣的脸色一点、一点地煞白。
太史令东拉西扯说了这么多,总不可能和之前毫无联系。
“……而这,就是鹿安清现在面临的危机。”
…
危机。
鹿安清在被两个意识拖拽之时,的确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
宛如有两条温凉的胳膊从身后环抱住了他,那如同蛇皮般异样的触感摩擦着,缓慢地缠绕住了他,好像被蛇尾一点点勒紧。可掐住脖颈的那只手,冰冷都好似寒雪,在勒紧的同时,又有诡谲黏腻的触感,在身前蜿蜒爬行,留下湿哒哒的踪迹。
是人。
似人。
不是人。
鹿安清艰难地吐息。
白洁细长的脖颈被迫仰起,露出了毫不设防的模样。
手指的咒令被黑雾吞吃干净,而后,它们如同密不透风的棉团,将他挣扎的手指一根根都细密地缠绕起来,令它们无法伸曲,无法挣扎,也无法伤害自己……安全,又不可抗拒。
扑通——
鹿安清听着心跳声。
扑通——
此起彼伏,缓慢又低沉。
是两道。
扑通——
却是如出一辙。
喉管被勒紧,他不由自主地微张口呼吸,在断断续续间,声音犹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很,有趣吗?”
【滴答——】
鹿安清侧过头去,那动作不经意,又快速,落空的感觉,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纵然操控了我的触觉,令我的身体仿佛以为此地有两人,可到底那是临时联结,你是你,我是我,假的,终究成不了真。”
喉管的劲道松开,令鹿安清说话更为流畅。
【滴答——】
寂静无声的黑暗里,只有属于鹿安清的声响。
“公西子羽,你到底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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