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只感觉情绪异常复杂。
待到午时,明康帝暴毙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这个消息,是由着宁皇后宣布的。
明康帝独揽大权多年,又废除了太子,根本没有留下遗旨。关乎继承人的位置,朝臣争辩得面红耳赤,尚未有定论。
而本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几位王爷,却是偏偏不在场。宁皇后在处理后事,妃子皇子皇女们在德天殿前哭泣,简直是一团乱。
二皇子和三皇子跪在最前面,哭得难以自制,几度昏厥过去。
明康帝的模样很符合暴毙的写照,在穿上了新衣裳后 ,唯独那怒目圆睁的面孔,怎么都不肯合上眼。
三皇子几次伸手,都无法让明康帝恢复。
到了下午,康王、德王这几位,才陆续出现在了朝臣面前,他们神情非常萎靡,根本没有参与关乎继承的讨论。
康王的手都在颤抖。
明康帝死时,他的身边只有殿内那些太监和侍从,再加上他们这几个王爷外,就没其他人了。
宁皇后将所有的侍从和太医都控制了起来,而他们几个王爷……这几个亲自动手,身上甚至还喷溅着属于皇帝血液的王爷们……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待遇。
宁皇后朝着他们微微一笑,示意他们坐下。可她的眼底,是无法遏制的怒意。
对明康帝。对几位王爷。也是对她自己。
康王永远无法忘记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如今,他拄着下颚,紧了紧拳头,知道是时候了。
康王看了眼德王,咳嗽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扬声说道:“诸位,其实,官家曾经留下一份遗旨,就藏在大殿之内!”
唐相国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皱着眉:“官家从未说过这事,谁能证明,这到底是真是假?”
“奴婢能证明。”
一道轻柔,暗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姚英立于那里,朝着诸位欠身行礼。
“官家,的确曾有过遗旨。”
…
鹿安清差点被关了起来。
当然,那一夜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
可是在他离开还没多久,公西子羽的呼吸就衰弱下去,急疯了皇后,就在太医差点抓秃了头发,颤巍巍地说出大公子也没救了的时候,原本被关押的鹿安清又出现在殿外。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避开那些压捕他的人。
鹿安清:“皇后娘娘,臣或许,呆在这里会更好一些。等大公子的状态稳定下来后,您可以随意处置臣。”
“大公子,大公子……又好转了?”
室内,太医的声音起初是惊恐的,然后,又转变成某种奇怪的意味。
宁皇后猛地看向鹿安清,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严肃的脸色愈发紧绷。
随后,她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甚至没吩咐人看着他。
鹿安清这样的人,“吩咐”这样的事是没有必要的,甚至于,他要是真的想离开,宁皇后也很怀疑真的能够留下他?在不调动更多的禁卫军前提下?
鹿安清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地挑了处僻静的地方盘腿坐下,靠着墙壁睡着了。
足够近,足够安逸。
也足够……鹿安清将自己的心跳借给公西子羽。
来来往往的宫人都能看到他。
他身上染血,连着衣裳也不曾更换,就安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久之,也就无暇他顾。
是了,在这个夜晚,在这个白昼,要关心,要记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他们为皇城未来的命运而担心,为明康帝的事情后续而担忧,为大公子的危在旦夕而紧张,为这朝夕变化而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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