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如同花一样,从浓烈的爱意中滋生出来,绽放出绚烂的花蕊。那些柔软细腻的娇花簇拥在赫连容的身边,就算已经长满了,却还是一朵跟着一朵怒放成团,前仆后继,如此欢喜地扎根下来。
虽然那怪异的现象就只存在了一日,可只有一日却也已经足矣,那掀起的浪潮并非这神异鬼怪之事,而是惊蛰那满满当当,澎湃汹涌的情感。
他这人向来不爱说这些。
虽然总会袒露自己的情绪,却难以流露那些炙热的爱意。
“你是人也好,是妖怪也罢,是神仙是鬼魅……都无所谓。”
男人的眼里有奇异的亮色。
只要惊蛰在,管它是什么东西,那根本就没什么所谓。
可倘若他要走,纵然是神明,赫连容也要碾碎他的神像,撕毁他的抵抗,用尽一切手段将他留下来。
那些爱意在血脉里疯狂涌动,原本蛰伏下来狂躁的欲望,又随着话语发起疯来,那无所顾忌的贪婪欲望倾泻出来的时候,赫连容那冷漠的死寂的脸庞上,有着根本无法掩饰住那森白的欲念。
……便是神,亵渎又如何?
惊蛰沉默地看着赫连容那凶恶的模样,总感觉男人就跟只凶神恶煞的怪物,正在拼命把他往自己肚皮底下塞,恨不得将惊蛰牢牢压在底下,肚皮贴着肚皮,连动一动都能被彼此感觉到的那种紧密无间……
那是一种,近乎永远无法被满足的贪婪。
“明明是我在担心,怎么突然又变成你来记挂这些?”惊蛰没好气地说着,“我都没怕你知道这些之后把我给胡乱杀了去,你又怎么担心我会给跑了?”
他一边埋怨吐槽着,一边却抱住赫连容,他的力气算不得小,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整个都埋在男人的身体里,将彼此连接在一起。
摩擦间,惊蛰皱起的衣袖,露出了手腕上些许痕迹,惊蛰瘪着嘴,“赫连容,不要得寸进尺。”
赫连容的贪婪永远无法被满足,而他的言行里,也总会带着过分的掠夺。
如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恶欲,也不过是某种扭曲的暗示。
……就算这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是过于诡异的调教逐渐会让惊蛰习惯那些有些扭曲的偏好。
就算那些绳索被解开,在惊蛰的身上仍然会残留着那些后遗症,倘若没有那些束缚,他反倒会有诡异的不自在。
也是到了这两天,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渐渐散了去。
惊蛰当然能够感觉到男人那些蠢蠢欲动,扭曲偏执的欲望,只不过在私底下有些能够满足,但是再过分,再贪婪的苛求,就会变成无止境的深渊。
多疑,猜忌,难以餍足的追逐,几乎是赫连容的本能。
只是对惊蛰来说,没有这些束缚,他仍然会留在赫连容身旁。
不管这人是帝王也好,乞丐也罢。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惊蛰轻声说着,“不论何时何地。”
所以……
赫连容可以再,多信任他一点。
赫连容眼眸幽深地注视着惊蛰,缓缓低头吻住了他。
之前残留的那些澎湃的恶念,好似也在这温暖的怀抱里蜷缩着收敛起来。
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
奇怪,扭曲的碎裂声接连不断,仿佛一声接着一声崩塌而碎,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在惊蛰的耳边响起,可连带着又仿佛影响到了赫连容,连他也能听到那些扭曲诡谲的响动。
惊蛰蹙眉,下意识捂住赫连容的耳朵。
男人挑眉看他,惊蛰露出一口小白牙,作势要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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