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地说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是你要藏什么?”
赫连容又咬了一口,那刺痛的感觉,定是见了血。
今日这人的动作,比起往常总要兴奋许多。
“……你明知,顾问。”惊蛰嘟哝着脏死了,又牢牢盖住自己的眼,不肯让人瞧见,“再过两日,也就没什么。”
就算刚才杀人的恶心感还在,可是渐渐的,也会被时间淡去,再过些时日,的确会变成“没什么”。
“是吗?”
滚烫的手指,抓住了小腿。
敏感得人一个哆嗦。
“我怎么不知道,惊蛰竟是这样心大?”
每当赫连容这样低沉念叨着他的名字,潮湿阴暗的气息就仿若泄露了出来,在那黑暗得可怕的眼眸里,凝结着狂躁的力量。他已经不用再忍耐,于是,那湿热的呼吸里,也蕴含着掠夺的恶意。
惊蛰本能感觉到危险。
只是……身体在觉察到危险的同时,却又清楚他很安全。这种异样的,难忍的,冲突的感觉,时时会出现。
赫连容无疑是最危险的怪物。
可在他的身旁,惊蛰从来都是安全的。
尽管这人的做法疯狂,偏执,不留任何余地,可他的锋芒,从来都不是朝着惊蛰。
渐渐的,惊蛰略动了动,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有些难受。”
他的手是干净的。
没有半点血腥。
可那些血气,却是如此翻涌着,比赫连容身上的血腥还要叫他难以忍受,仿佛那些根本就是蛰伏在他的血肉里,无时无刻散发着那种腥臭的怪异。
“赫连容,大概再过上许多年,我也永远不会熟悉这种……”
他喃喃着说。
掠夺生命的感觉,永远不能让惊蛰感到安心。
温热的手掌捂住惊蛰的口鼻,混着甜腻的血气涌了上来,让他连五脏六腑内,都好似充斥着这味道,一时间,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那手很大,也很厚实。
捂着他的脸,便也让那呼吸都变得艰难,每一分清甜的空气,都非得挣扎,才能交换得到。
惊蛰被迫扬起了头,细密的啃咬遍布在他的脖颈上,隐隐约约间,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不喜欢,便不要。”赫连容咬住他的喉结,沙哑的声音带着贪婪的潮涌,“谁敢逼你?”
……呵,谁呢?
窒息感与赫连容的味道几乎将惊蛰吞噬,艰难的呼吸令他呜咽着,再多余的心力都被身体的本能所操控,一时间也顾不上那许多,只拼命抓着赫连容的手掌。
只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力气,也用在指腹,那指甲根本没刮擦到男人的皮肉。
这要命关头的选择,让男人低低叹息了声。
他松开手,在惊蛰剧烈喘息时,又低头吻住惊蛰的唇。
惊蛰手脚发软,只能任由着男人动作,贪婪地汲取着香甜的空气,连眼角也被逼出了几分湿润。赫连容抓住他无力的手指,一分一寸地往下捏,最后虚虚地圈住惊蛰的手腕,在手掌下,正有一道鲜明的红痕。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从裸露的皮肤下蔓延着,宛如钻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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