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你肯定不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就如同柳氏和岑良的事,男人不知多久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只不过是一直没与他说,“怎么今儿……突然心情好?居然愿意开尊口与我说清楚。”惊蛰阴阳怪气地说道。
赫连容有些心痒痒。
这么古怪撒着脾气的惊蛰,他也很喜欢。他捏着惊蛰的手,没敢用力,谨慎着,轻轻地,不叫心里那种异样的兴奋活跃起来。
可不能掐坏了。
“我的确不打算告诉你,只是你既已经知道了,柳氏与岑良还活着的消息,以你的聪明,也或许有可能猜到更多。”赫连容看似平静地说道,“再瞒着你,只会叫你日后知道,更为生气。”
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惊蛰微眯起眼,只觉得赫连容这人真是好狡诈。
他之所以会和惊蛰说,并不是良心发现,想让他们一家团聚,只不过是因着柳氏岑良的事情,已经暴露在惊蛰的跟前,那多一人,与少一人,再不是要紧的关键。
那索性将岑玄因的事情告知,反倒能安抚惊蛰。
这人满心满眼,都只有冰冷算计。
这些血缘关系,在赫连容的心里,只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砝码。
“……你刚才说,是在瑞王军中发现的他,军中?”惊蛰谨慎地重复,“这意思,难道是说……”
“你猜到了?”赫连容冷冷地笑起来,带着凶恶残酷的血气,“的确如此,瑞王反了。”
那声音轻轻的,却如猛砸下来的炮弹,震得惊蛰猛地抬头。
瑞王,反了?
…
三涂滩外,密密麻麻的营帐堆集着,到处都是呼喊声,飘摇的大旗插在军中,显露着他们的身份。
——瑞。
此地戒备森严,能进出的人,都必须通过层层的检查。
最中间的大帐,正是瑞王所在,在其外,有数十亲卫日夜不停地巡逻,就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阿星带着几个幕僚,畅通无阻地越过守备,出现在了营帐外。守门的士兵显然很敬重阿星,朝他抱拳行礼,这才让开了道,好叫他们一行人进去。
营帐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赫连端就坐在营帐中,一看到他们来,便立刻起身相迎。
“阿星,多亏有你。”
赫连端抓住阿星的手,面露激动之色。
阿星的铠甲上皆是血痕,却是面无表情,比身后一干幕僚都要镇定:“北边已经出现了平王的人马,王爷,这地方怕是不够安全。”
赫连端闻言,怒道:“皇帝到底许了平王什么,才叫他如此卖命?”
他的身后,王钊轻声说道:“王爷,以平王的秉性,一旦露面,肯定另有谋算,可要小心。”
赫连端叹气:“阿星,你先下去休息罢,这几位先留下,本王有话要问。”
要不是阿星千里奔袭,将这些幕僚给带了出来,不然这一回,这些人肯定会落入平王的手里。
这是赫连端绝对不能容忍的。
阿星一言不发,行礼后就离开。
陈宣名跪坐在位置上,目送着阿星远去,低声说道:“真是万幸。”
赫连端与他对视了眼,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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