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九相爱,就是一个例子。
最开始的时候,明雨并不支持,可后来意识到惊蛰已经一头栽进去之后,他又反倒成了那个支持他的人。
他向来如此。
可不代表惊蛰不能感觉到明雨那开朗的外表下,深藏于心里的担忧。
容九是个可怕的人。
认识的时间越久,就越知道他身上的可怕之处,他并不是一个常人能够遇到的存在,他更像是只存在于故事里,话本上,或者遥远之外,高高在上的贵人。
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惊蛰从未品尝过嫉妒的滋味,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人敢像他那样靠容九。
这并非自得,而是实情。
可容九是景元帝,那一切又有不同。
当一个人不过区区侍卫,哪怕是御前统领又或者是更高的位置,只要没有权倾朝野,权势滔天,那其恶劣的性格只会让人下意识远离。然而皇帝代表着天下至尊的位置,委身于他,所诞生下来的子嗣更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皇帝……后者,只会引来更多贪婪的欲望,自然,也会有人前仆后继。
更别说,皇帝,后宫,嫔妃,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嫉妒。
这是一种丑陋,负面的情绪。
惊蛰长长出了口气,决定这是个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当然,不是解决掉后宫的那些人,而是他和……赫连容的关系。
“就算你在窗口站再久,你也不可能从那里逃出去。”一道冰冷熟悉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赫连容平静地说道,“以你的身手,是跑不出去的。”
惊蛰:“我不会跑。”
跑也没有用。
惊蛰的弱点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弱点。只要他还在乎他那些朋友,他就不可能真的肆意妄为。
赫连容完全能做出,拿捏他的朋友来威胁他这样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容沉默了一瞬,大步朝着惊蛰走了过来,声音有点尖锐,“宁宏儒,有谁来过?”
“没有,陛下。”宁宏儒神出鬼没,“今日,小郎君一直都踩在乾明宫,并没有见外人。”
“包括宗元信?”
“正是。”
赫连容敛眉,并没说什么,挥手让宁宏儒退下。
“你在生气。”赫连容干脆利落地说道,“对我。”
惊蛰下意识侧过头,不想让赫连容看到自己的表情:“你忙了一天,应该累了……”
“惊蛰。”
当赫连容用那种语气叫他的时候,惊蛰总是没办法不给回应。他缓缓抬起头,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惊蛰的声音微微颤抖,神情紧绷,“我是在对自己生气。”
“为何?”
赫连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得到精致的答案之后,他更加得寸进尺,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当初,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奢望过长久。”
赫连容的眼神骤然变得尤为可怕。
——“明雨,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中意他,没想过可以长久的。”
——“若是他将来后悔了,或者已经娶妻生子,那我自会和他断了。”
这是惊蛰曾经和明雨说过的话。
而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惊蛰没能当机立断也就罢了,竟还深陷在那种愚不可及,难以摆脱的嫉妒情绪里,这如何不叫他生气。他生自己的气,越是气,声音就越发紧绷。
“你说过,你是……想为了我多活些年,好,我信你。”惊蛰压下话里的感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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