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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离谱,有没有做过,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反正最近,已经少有那种被人盯着的错觉。

看来,这和连连的噩梦有关。

大概是他多心。

他晒笑了声,这世上怎可能有这样的高手,这么闲着没事总来盯着他?

他这只惊蛰,何德何能?

惊蛰推开窗,眺望着远处的宫墙,那扑簌落下的雪花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色彩都吞噬成白,那种刺目到鲜明的纯粹,倒映进这双明亮干净的眼里,仿佛遮掩了一切的阴霾。

乾明宫遍寻不到景元帝的踪影,宁宏儒却没有慌张,只是想了想,就亲自带人到了奉先殿。

奉先殿几次损坏重修,如今已是光鲜亮丽。

不过,宁宏儒的目的不是这主殿,而是带着人,恭恭敬敬到了小殿外。

果不其然,本该锁上的挂锁,已然跌到地上。

宁宏儒看着上面劈开的痕迹,不由得哽住,也只有陛下会这么率性。

奉先殿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先帝的排位在主殿,景元帝从来没有去供奉过,而慈圣太后的牌位被特意放在小殿,每到她忌日前后,景元帝会来看看。

可也只是看看。

上香,供果,祭拜。

这样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也不知道宁宏儒在这雪里等了多久,景元帝才从小门内走了出来。

冰凉冷漠的视线从这行人的身上擦过,宁宏儒这腰,不由得更低了些。

“陛下,”他试探着说道,“该喝药了。”

于是,景元帝冷漠的眼神,又落到了宁宏儒的身上。

宁宏儒能感觉到景元帝身上的煞气,却不得已为之。

上次景元帝回来,那淡淡的血气,让他惊讶了片刻,而后,男人将染血的手帕随意地丢到地上,踩了过去。

宁宏儒不该问,可那一瞬,还是问了句:“陛下,这血是……”

景元帝穿的衣裳,是为了见惊蛰,才特地做的准备。

而他,也很少当着惊蛰的面杀人。

一想到这个,宁宏儒难免松了口气。

不管陛下再怎么凶残,好歹在这点事上,还是有那么些许正常人该怎么做的意识。

谁曾想,景元帝斜睨过来的视线,却充斥着可怕压抑的暴戾,仿佛有什么摧毁了他的理智,以至于在冷漠的压抑下,倒映出一头濒临疯狂的怪物。

那时,景元帝是怎么说来着。

“寡人自己的血。”

陛下根本没有受伤,那只可能是吐血。

哦豁,完蛋。

宗元信被拖来的时候,乾明宫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没有关系,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已经被迫习惯血气。

宁宏儒站在血泊里,朝着宗元信微笑道:“宗御医,陛下正在等着您。”

用上“等”这个词,还是宗元信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

这位皇帝,何时等过人?

不妙呀。

宗元信是这么想,看到景元帝的瞬间,他再一次在心里叹息,不妙呀。

宗元信缓缓地在景元帝的身旁坐下,他的动作,都力求稳定,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

于是,男人也自动伸过来一只手。

宗元信花了点功夫,才忍下心头的老血,心平气和地说道:“陛下,微臣不是说过,这节骨眼上,可您的脾气,可不能轻易躁动起来。”

不然,这位皇帝要是发作,就会如现在这般。可不对,怎么比他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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