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大家伙凑钱,想着说给你庆祝一下,你今儿没吃完,可不能出去。”
惊蛰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猝不及防就要红了眼,是立刻低下头,才没露出糗态。
他眨了眨眼,这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屋内的其他人,朝着他们拱手,“惊蛰何德何能,让你们费心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平日里可是你帮衬我们许多……”
“来来来,快些坐下,不要说那段客套话。”
“今日要是不多吃些,可不叫你走。”
七嘴八舌的热闹里,好几个人将惊蛰扶着,带着他在桌边坐下。
直到了晚上,这些人才散去。
虽说闲暇时分,掌司们也不管他们做什么事,可他们这么热闹,本也是不该。只是居然整个过程,都没有人来拦着。
惊蛰靠在慧平的后背上,抱着自己的肚子哀哀叫唤:“我吃撑了。”
慧平哈哈大笑,笑得身体一抖一抖,连带着将惊蛰给抖下来。
扑通一声,一条惊蛰面朝下躺在床上。
这顶得他肚子难受。
惊蛰费劲抱着肚子,在床上努力翻滚,终于拱啊拱,面朝上躺着。
耳边,听着世恩和谷生咬耳朵。
“……果然,这样的事,要让云奎去给掌司撒娇才有用,不然靠我们……”
“呕,你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云奎那大块头撒娇……呕……”
“你要被他听到,小心云奎把你的舌头都给拔出来……”
惊蛰闭着眼,轻轻揉着肚子,差点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是慧平拍醒了他。
“惊蛰,你该回去了。”
惊蛰醒来愣了愣,这才想到,哦,他现在已经不和慧平在一起了。
惊蛰慢吞吞爬起来,软在慧平的肩膀上,待了好一会才清醒许多,与朋友道别后,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夜色深了,惊蛰的身影没入暗色里。
刘富在自己屋里看到外头的人影,隔着半道,叫起了陈密:“诶,这惊蛰刚搬过来,就弄得这么声势浩大,也实在是太张扬了。”
还真以为这搬动是什么大事?
真是眼皮浅的家伙。
陈密懒洋洋在自己床上翻了个身。
刚才直殿司的动静不小,连带着他们也隐隐约约能听到。
陈密:“直殿司的掌司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嘀咕,也是没用呀。”
他是不太喜欢惊蛰。
不过能让他喜欢的人,本来也不多。
陈密挑剔得很。
像惊蛰这样明明该搬过来,却仍和三等太监厮混的,在他看来就是自甘堕落。
如今这人搬来了,陈密也懒得搭理他。
至于刘富……
不管他是羡慕还是嫉妒,惊蛰的人缘就是要比他好得多。
陈密斜睨了眼刘富,别的且不说,光是惊蛰那张俊秀的脸,就已经比刘富这满脸横肉好看虚度,更别说人家那脾气,的确是会做人。
陈密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想去看刘富那张丑脸。
…
惊蛰轻飘飘地回到了屋。
他没喝酒。
桌上本也不可能会有酒。
不过,不知道那桌菜里,有一二盘是不是下了酒料作拌,惊蛰尝出了一点点味道。
这里面,有些,是明雨的手艺。
惊蛰给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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