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北房的人。”
惊蛰微讶,难道是无忧?
之前惊蛰就同他说过,要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直接来直殿司找他。
是出事了?
惊蛰忙快步往外走,一路上,倒是顾不得溅起的污雪。
只是没想到,他到了门外,见到的却并非无忧,而是立冬。
立冬缩着脖子,站在门外挡风处,脸上吹出两坨红红的痕迹,要不是那露出来的身形,有那么点相似,惊蛰险些还要认不出来。
惊蛰微蹙眉头,见不是无忧,并没有放下心来,反倒是问道:“立冬,你寻我?”
立冬往前走了几步,看起来有点急切。
只是他看了下四周又跟着缩了缩脖子,轻声说道:“可否寻个偏僻的地方?”
惊蛰:“进去说话太明显,你随我来。”
两人一同到了直殿司外,一处偏僻的宫道。虽然穿堂风森凉得很,可是两处空荡荡,谁来都能一眼瞧见。
立冬尽管更加冷,却看得出来对这地方很满意。他揣着手,低声细语地说道:“惊蛰,你当初,是怎么离开北房那个泥潭的?”
惊蛰万没想到,立冬竟是来问他这个。
“我托了杂买务的人,他帮我寻的门路。不过,今年冬日的时辰已经过了,就算你再想离开,也得等到明年冬。”
立冬的语气有点焦虑:“我知道今岁已经是来不及,可你之前,不是提前来到直殿司的吗?”
惊蛰眨了眨眼,淡声说道:“这一来是直殿司很缺人手,迫切希望人早点过去;二来,是因为德爷爷高抬贵手,允了我提前离开。”
那时,惊蛰名义上是北房的人,实际上却是在直殿司做事。
这月钱与住处等,一应走的是北房。
如果没有陈明德的允许,惊蛰是无法做到这点的。
毕竟这有损北房的利益。
立冬听完惊蛰的话,脸色白了又白。沉默了好一会,才用两根拇指按着自己的额角,缓缓蹲了下来。
“惊蛰,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立冬轻声说道,“你有那么多朋友,一旦出事,就会奔走帮忙,而你呢,爬出了北房这个泥坑后,居然还回头拉了明雨一把,哈……我怎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他自顾自说着话,声音又轻又快,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含糊得要命。
惊蛰倒是隐隐听到他说的一点,不过,此事也不是他该插手的。
这穿堂风在宫道呼啸而过,将他们刮得皮肤寒凉,刚才在太阳底下养出来的那么一点暖意,又全赔了进去。
惊蛰陪着立冬站了一会,这才看到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那模样,看着有些颓废。
立冬紧了紧衣领,露在外的手满是冻疮,看着有些沧桑。
他蓦然说道:“荷叶,是明嬷嬷毒杀的。”
惊蛰猛地看向立冬。
却见立冬看也不看惊蛰,语速飞快地说道:“她杀荷叶,是因为荷叶知道她太多秘密,至此后,明嬷嬷做事就不再叫外人知道,每次外出,也必定是一人独行。可我跟踪过她一次,所以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谁见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立冬的声音,才终于有了几分不同。
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她见的人,是康满。”
惊蛰忽然遍体寒意。
……康满?
明嬷嬷后来接触上的人,是康妃不成?可康妃为何在乎北房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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