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的话听起来有几分柔软的天真。
容九:“皇帝怕是,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古怪的冷漠。
昨天夜里,说来也是想杀人的。
这对他来说再是顺手不过,只是那一瞬间,有种莫名的冲动,让他想起了惊蛰。
惊蛰是个柔软,脆弱的呆瓜。
他不是心善,也不是多么美好的理由,只是那一瞬间有些兴意阑珊,这才无视了聒噪的韦海东,踏入了雨幕。
惊蛰找到了他。
容九抬手,温凉的手指,触碰着惊蛰的脸颊。
小狗头好奇地抬起来。
这应当是个美好的意外,一个巧合。
可这有什么关系?
世上许多事,先有巧合。
巧合,也能是注定。
一而再,再而三。
容九已然能够预料到,在那不够遥远的将来,克制总会有崩塌的一日。
……可那又如何?
容九听着溢满的恶意正在澎湃地翻涌,蠢蠢欲动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没有任何提醒的意图。
这也应该怪惊蛰,对吗?
一次次主动将自己喂到怪物的嘴里,却无一次真的喂饱。
容九毫无道理,非常霸道地将理由归结于惊蛰。
这可真是,最大的恶意。
…
世恩等了整整一天,心里的惴惴不安,在听到太室宫出事后,几乎攀升到了极致,却不敢随意表露出来。
等他拖着疲乏的身体,重新回来住处,看到惊蛰正在弯腰打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三两步冲过去,狠狠地扑在惊蛰的后背上。
“惊蛰!”
又惊又喜,足以说明世恩的心情。
“我说了,我会回来。”惊蛰撑着他,没让他掉下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兴味,“我没骗你吧。”
世恩从惊蛰的后背滑落下来,跳到他的跟前,好好打量了一下。
“你的脸色有点苍白。”
世恩尖锐点评。
惊蛰:“昨夜,淋了点雨,所以有点着凉。”
他和容九分开后,是到下午才得以回来。
分开前,他还撞见了戴有为。这个中途溜走的太监,对惊蛰还是那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
看到容九和惊蛰并肩,还讥讽了几句。
“这不会就是韦统领说的容九吧?怪不得这么巴巴靠上去,原来是看中了人家的脸,别以为长着一张脸……”
“你没长脸吗?”容九出声,打断了戴有为的话。
戴有为原本一腔怒意,都是朝着惊蛰发泄,当容九说话时,这才真正地看向他。
对上那双冰冷的眼,戴有为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他色厉内荏:“难道你不就是光靠着一张脸?”
昨天,惊蛰还说什么,他和韦海东不熟悉,不认识,结果今天他和其他人游荡在太室宫就为了继续找皇帝陛下时,他看到了韦海东。
当时,他正在和另外一个总管打扮的人说话,远远的,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戴有为却懂得一点点唇语。
当时韦海东说的话,虽长,不能辨别,可一定有“惊蛰”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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