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艳阳高照,好似昨日的狂风暴雨,与其没有半点干系。
完了完了!
惊蛰一边在心里惨叫着完蛋了,一边去看容九,却见男人长手长脚地拥抱着他,头颅正靠在惊蛰的肩膀上,露出毛绒绒的头发。
那沉沉的呼吸,应当还在睡。
惊蛰很少看到容九睡得这般沉,醒来还能看到身边有人的时候,更是没有。
……看来昨夜,是真的很难受。
惊蛰的心里塞满了凌乱的毛线团,难受有之,酸涩更甚,却也有淡淡的高兴,与狂乱的不安。
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这责罚怕是逃不过去。逃不过去也罢了,他还得思考出一套合适的理由,得把容九摘出去。
惊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试图从容九的怀里爬出来。
赤身裸体,再不跑,这是明摆着要露馅。
“惊蛰。”
岂料,他就刚刚翻了个身,就被人叫住了,身后男人的声音,一点困乏都无,就好像早就清醒了般。
惊蛰没敢转过头去,就这么背对着说话。
“你醒了?还痛吗?”
“嗯。”
惊蛰瘪嘴,嗯是哪个意思?
是痛还是不痛?
他有心想转过头去问,但还是忍住这冲动。
“现在时辰不早,醒了就起来吧。”惊蛰说完这话,就探出上半身,着急忙慌去地上捞衣服,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容九看着惊蛰紧致的腰身,抬手去摸。
光滑的触感,倒是和手脚上的粗糙不太一样。
惊蛰抖了抖,身子都僵住。
摊开在他后腰上的手掌,不再是昨日的寒冷,至少还有那么点温度。可对惊蛰来说,这样的接触,无疑是有些亲密过头。
尽管几次突发情况里,惊蛰都曾和容九有过亲密的接触,可那些,在惊蛰看来,多少是带着几分不得已。
他在这些事上,有些过分的敏感。
其实端看容九有时略带压抑的眼神,惊蛰多少能感觉到,男人对他是动了欲念,只是从来都没有逾越雷池一步。
也不知该说他能忍,还是容九看破了他内心里的胆怯。
惊蛰捞起衣服,胡乱披在身上。
经过一夜的折腾,这衣服还只是半干,不过惊蛰也顾不上。
他背对着容九,急声说道:“现下,太室宫应当知道我们都没去上值,你待会先走,我晚些时候……”
一条胳膊拦住惊蛰的腰,不让他动。
“你想做什么?”
冷冷淡淡的声音里略微上扬的尾音,似乎带着几分好奇和与趣味。
惊蛰声音平静,甚至还有几分好笑:“我能做些什么?容九,你想多……”
就在此刻,殿外响起了些微的脚步声。
惊蛰的声音猛地停住,身体也有微微僵硬,过一会,他平复下来,就着这奇怪的姿势立刻将衣服都套上。
“应该是找来了,你继续躺着,别起身,待会就说……”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容九就已然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惊蛰。
男人的身体,比起惊蛰要大了一圈,自后面拢住惊蛰,仿佛能将他整个人,都遮掩在身下。
惊蛰凌乱的衣裳没有整理好,肩头那个咬痕,还鲜明地裸露在外。
带着血痂的咬痕,让男人伸出手指摸了摸,淡声说道:“等着。”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容九越过惊蛰下了床,经过一夜的休息,昨日的疲倦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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