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重复。
惊蛰的声音可疑地卡了一下,直接忽略了容九的话,继续热情洋溢地夸,直将容九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就是天仙也难找。
他觉得容九冤也是真,毕竟花的钱实在是多。惊蛰很沉痛,总感觉容九这感情买卖有点亏了。
惊蛰那张嘴要是想叭叭起来,真是和麻雀不逞多让。
容九许是烦了,就着他们交握的手将人扯到怀里,准确地捏住了惊蛰的嘴巴。
惊蛰:“唔呜,唔呜。”
好吧,被制裁了,说不出话来。
容九低头,咬住惊蛰的上嘴唇,就跟那是能吃的般磨牙,愣是将它碾到肿了,这才送开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夸再多,也不能下去。”
打地铺,那是绝无可能。
惊蛰连拍了容九好几下,那胳膊才松开,他捂着嘴嗖地后退,只觉得好疼,又痒。
抿了抿嘴,还肿着。
惊蛰气恼,带着这猪肠嘴,还怎么出去?
惊蛰算是看透容九这家伙。
所谓的不安全,那些门门道道面上看着很有理,实则就是把他关起来!
惊蛰侧身躺下来,脑袋重重地砸在容九胳膊上。
压死你得了!
容九长手长脚,将惊蛰整个给拢过来,抱在怀里:“不要总想这般多。”男人的声音淡淡,带着少少的叹气,“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不是你喜欢说的?”
惊蛰甚少能听到容九叹气。
这是个宁愿让别人咽气,也难让自己叹气的人。
惊蛰想来,这寥寥的几次叹气,好像都是因为他。
但多思多虑,已经成为惊蛰生存的本能,想要按下过于活跃的思绪,那还是有漫长的路要走。
最起码,得到他不必担心怎么生活的时候……不过现在,惊蛰身上的一座大山,已经快要被搬开。
一想到黄家的落败就在眼前,惊蛰的心情就诡异地昂扬起来。
……虽然看人倒霉高兴不好,可是他们都有仇,就让他多高兴高兴得了。
惊蛰抿紧嘴角,不想让容九知道他是个有点缺德的。
趴在人的怀里思考了片刻,还是旧事重提。
“那你说,你是不是有起床气?”
容九的声音冷冷,听着是勉强回答:“是有一点。”
惊蛰谨慎:“一点是多少点?”
他现在可算是知道,容九这人说话,惯会保留,要是不多问几句,轻易就能被糊弄过去。
冰凉的大手盖住惊蛰的脸,将他扑腾的脑袋瓜子按下去。
“再不睡,就把你锁起来。”
容九果然知道,治惊蛰的办法是什么,只是这么一句,惊蛰当即倒头就睡,安静乖巧,再不说一句话。
只是,有只手,偷偷摸摸在被褥里潜行了一会,到底是摸到了另外一只冰冷的大手。而后被反手牢牢扣住,不再给乱跑了,那手反抗无能,到底是讪讪不动。
就跟惊蛰一样,那眼睛闭得,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睡着了。
容九搂着惊蛰,长手长脚几乎将人笼罩,再没后退的余地。
正如惊蛰的问询,容九有起床气。
不过只要睡沉,就难以被人吵醒。
这时还愣要撬醒他的人,难道不活该?
这很合理。
容九霸道,且理所当然。
…
直殿司内,经过几日的清扫,被破坏的各处房屋总算理出个人样,不再和之前那样狼藉。
这几日,甭说是直殿司,整个直殿监就少有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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