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惊蛰犀利点破,“她能出宫,你呢?既然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妄想什么?”
不错,那宫女能顺利出宫,意味着他俩的关系一笔勾销,不会有人发现。
可也象征着往后再无来往。
出了宫的人,怎可能还和宫内有接触来往?
云奎哀求着惊蛰:“我已经想好了,我往后会想尽办法调去做采办,只要能成,我总归还是能见她的。惊蛰,求你帮我这一次,替我去见她,和她说说这话,可以吗?”
云奎本想自己去,可是师傅打了他不说,现在直殿司都有人盯着,不许他出去。
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惊蛰:“可你都跑来找我,难道你的师傅,就不知道你的意图?”
云奎哽住,他其实是知道的。
可就是不死心。
惊蛰叹了口气,对云奎说道:“我不会帮你。我现在还不算直殿司的人,如果你师傅想对我下手,那轻而易举。不过,你要是真的还想搏一搏,我会找人帮你。”
他盯着云奎狂喜的脸色,警告了一句。
“不保证成功,也不保证能见到人,也不传递书信和信物这些麻烦的东西,你自己想想有什么普通的东西,或者话,是她看了听了,就能知道的。”
云奎冥思苦想,最终告诉了惊蛰一句话。
而后,惊蛰毫不留情地从云奎这里敲诈走了一笔钱。
要差人办事,没钱怎么能行?
他找上了郑洪。
郑洪是个机敏的,听到惊蛰说要替人找个宫女,隐隐猜到了什么,剔着牙说道:“你可别把自己栽进去了,这事要麻烦,我可不敢做。”
惊蛰:“只是传一句话,不送东西,不送书信,不留痕迹。”
郑洪掂量了下,又看着惊蛰揣来的钱,到底钱帛动人心,还是收下了。
他办事的速度很快,前一日刚收了东西,后一日就传回了话。
只有三个字。
“想看海。”
惊蛰也不去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就将这句话告诉了云奎。
彼时云奎还趴在床上,疼得下不来床。
盖因他之前死活要跑出去,导致臀部的伤口又开裂了,直接躺倒了。可听完惊蛰的话,云奎却哭得鼻涕横流,很是难看,那哭声传到外头去,连路过的世恩都忍不住进来看了眼。
世恩:“哟哟,这是怎么了,云奎哭成这样?”
惊蛰:“疼哭了。”
他淡定地说。
云奎让他传的话,是去爬山,宫女回的话,是去看海,看云奎又是高兴又是哭,估计人是答应了。
惊蛰不想再沾手这事,拉着世恩就退出来了。
世恩:“神神秘秘的,你俩背地里做什么呢?”
惊蛰:“你想打听他为什么被打?”
他一眼就勘破了世恩的目的。
世恩嘿嘿一笑。
“可不是嘛,他的师傅,可是最疼他的了。”
云奎的师傅叫姜金明,云奎的确不错,遇到这么糟心的倒霉蛋,居然还能掏心掏肺地为他着想。
惊蛰不由得想起苦口婆心的明雨。
嗯,他的耳朵又有点疼。
同时还有点气虚。
罢了,他哪有资格说云奎?
诚如容九那日所说,每月逢五,容九就会来找他。
时间不定,有时是在中午,有时是在下午,也有一次,惊蛰都快睡着了,结果在墙头上看到了容九的身影。
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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